风连城纵有巨鲲护住,但神辉还是震伤了他的秘术法门,嘴角竟流出一丝血来,明显是伤了经脉,再观黄旭和玄若飞雪亦是如此。
风连城见状立即扯开胸前衣领,怒道:“看谁的神辉厉害。”
玄若飞雪见他坦胸漏乳,骂道:“臭流氓。”
话刚说完又见风连城胸口内隐隐乍现出一个像是“令”字的符文,从此符文之中射出比天神令更加耀眼的神辉。
在场的如接引使者、黄旭和玄若飞雪等一干人等包括巨鲲在内,皆掩面不敢直视风连城。
接引使者刚刚还纳闷,眼前这个少年分明毫无修为,方才被天神印余辉波及,竟未丧命。他这才反应过来,皆是风连城这胸口之物挡下天神印神辉所致。只见接引使者疑惑说道:“竟然是弑神令,很好,好的很…”
又见接引使者身上神辉逐渐被风连城胸口射出的数道神辉掩盖,接引使者不知不觉中浑身颤抖,鬼面具下竟然流出几道鲜血。接着闻得咔嚓一声响,他脸上鬼面具应声裂开。他半掩饰着面,使尽最后一丝内劲相抗,竟然将风连城和身旁的巨鲲弹了开去,自己也大退几步。
风连城顾不得擦拭嘴角血渍,又观接引使者早已化作一道青烟遁走,只留下半副裂开的恶鬼面具贴于巨鲲白肚之上。
风连城摸了摸巨鲲眉心,问道:“没事吧?”
玄若飞雪一把推开风连城:“要你在这充好人。”说完转头对巨鲲问道:“灵儿,没事吧。”
巨鲲摇了摇头,却伴有一声哀鸣。
风连城焦急地上下左右查看巨鲲身体,喃喃自语:“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待黄旭将贴在巨鲲身上的恶鬼面具取下,才发现在巨鲲腹部有一红斑血手印,原来方才一股强大气劲袭来,巨鲲一身厚鳞倒是刀枪水火不惧,唯有小腹白色巴掌见方的地方为其软处。
风连城忙用双掌按住血印,想用秘术帮巨鲲疗伤,但当风连城念动符咒之时,血印顿时浮现一片烧灼之相,一阵烧焦刺鼻之味骤起,霎时将风连城双手烫得通红,也疼得巨鲲忍不住叫出声来。
玄若飞雪见状立刻阻止道:“喂,流氓书生,你会不会医治,天神印神辉毕竟不同于寻常伤痛,另外想办法吧。”
黄旭听后笑道:“流氓书生?”
风连城听后又好笑又好气:“说谁呢,流氓书生?我看你才是疯丫头吧。”
玄若飞雪“哼”了一声:“看起来像个书生,内心深处却是流氓,不是流氓书生是什么。”
风连城收回双掌,向玄若飞雪撇撇嘴,又从黄旭手中接过恶鬼面具,朝使者遁去的方向叹道:“终日打雁,今日让雁啄了眼,着实可惜了,让接引使者逃了,化神一事千载难逢,本想借此次机会,探得天神宗所在,可现在…”
转头对玄若飞雪说:“疯丫头,这不都怪你嘛,没事瞎跑出来凑什么热闹,这下好了,白忙乎一场。”
玄若飞雪也不甘示弱:“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没用啊,怪我,还轮不到你,臭流氓书生。”
黄旭见二人争吵不休,出来摆了摆手道:“二位别争了,不还有一个傲千山嘛,找他。”
方才风连城用秘术缚住傲千山和接引使者,秘术虽然被破,然而傲千山却也逃不了,修为大跌后,加上方才天神印神辉波及,傲千山变得目光呆滞,脸上无半分生气。
风连城望了一眼傲千山,似乎不太对劲,黄旭也发现端倪,上前查看时,却发现傲千山身体突然龟裂,接着化作飞灰。
众人皆大惊失色,原来方才天神印已经要了他的命。
风连城气道:“杀人灭口,好歹毒,算便宜了他,回望半生千山远,翘首前路万木春,你起错了名字。”
河伯抚了抚长须,长叹一声,疑惑地出声问道:“公子方才对付傲千山所使的像是老主人的捆仙索,莫非?”
河伯虽在千里之外,但千里御剑传音与微观之术是极高深的功法,可见其修为之高,玄若飞雪与黄旭虽然吃惊但也不敢出声。
风连城淡淡一笑,接着一挥衣袖,摇头叹道:“河伯,这并不是爹的捆仙索,我无法修习任何功法,这你是知道的。”
河伯“哦”了一声,风连城续道:“是我依照爹留下的手札和上古秘术,仿修捆仙索,自创的秘术,只不过徒有其形,未得其神。爹在手札中曾说捆仙索可破魔道诸多功法,故而我自创此术。”
河伯恍然大悟:“怪不得公子要亲自出马,原来如此。”
二人说完之后玄若飞雪才敢搭话,指着傲千山:“哎,我说流氓书生,我见你们刚才鬼鬼祟祟,你刚才问出什么眉目了嘛。”
风连城望着远方悠悠驶来的船只,转头对玄若飞雪扮了个鬼脸:“问出来了,但是…我就不告诉你,你咬我。”
玄若飞雪听罢登时气急了眼,照着风连城耳朵就咬了下去,疼得风连城哇哇直叫。
黄旭见状也笑了:“公主,嘴下留情,有船来了,看样子像是大齐的船。”
玄若飞雪松开嘴后,风连城忍不住直骂,又见大齐船只驶近。
轻声笑道:“看来他们那边也算大功告成了。”
玄若飞雪和黄旭虽然不解,但见风连城急忙催促巨鲲离开,二人也不得不随跟风连城坐巨鲲往东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