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眺望远方,思绪万千,挚友么,我的脑海浮现着那个人的身影,还有那和蔼的笑容。
“不了,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她惊讶地捂住嘴。
“不好意思。”
“没什么。”
我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提到他,可能是冬天的来临,让我想起他离开那一天吧,如果他还在世,一定会与我一同考进高中,一定会每天粘在一起讨论书和作家,一定,一定……
我突然变得伤感,表情也很麻木。
我起身。
罢了。
都过去了。
不再想了。
我转头对公孙悦说:
“天气很冷,不要老在这里看书,会得风寒的,还有事,就先走了。”
“嗯,拜拜。”
回宿舍的途中,刚好碰到夏炎提着两大包东西气喘吁吁。
我伸手从她手上夺过一个比较大的袋子。
“帮你提吧,看你累的狗一样。”
“你,算了,看在你帮我提东西的份上,不怼你。”
我们一同走在后山的石板路上。
“对了,那个女生是你朋友吗?看着挺内向的一个小女生。”
“书友,而且人家不是小女生,比我们还大一届。”
“哦哦,真好呢,文艺青年,我们也是因为书才熟起来的吧。”
“大概吧,那个女生就看你一眼就觉得你是个优秀的人呢。”
她一脸得意。
“难道不是?”
我尴尬笑笑。
“对对,没有问题,毕竟你又漂亮成绩又好,追你的人从法国排到中国。”
她歪着头,一脸疑惑。
“有人追我吗?”
“没有,我瞎说的。”
“切。”
“就你这性格,要是有人搭讪你,你肯定直接拒人千里之外。”
“我是不会谈恋爱的,就算遇到喜欢的人我也会烂在心里,毕竟高中只有一次,学习为大,大学为重,谈恋爱是没有思想的甲虫才做的事。”
“年级第五好像谈恋爱。”
她被我的话梗了一下。
“那……要是他不谈,说不定就是全校第一了呢!哼。”
我一脸无语。
青春期的萌动是美好的,倘若将恋爱的萌动开出花朵,那就是愚昧的,要是用数十年的时间培育出果实,那就是伟大的,我只觉这样的说法有些矛盾。
我之前也有过青春的萌动,那是初二的一个夏天,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闯进我的心房,我为她而着迷,甚至上课都总是盯着她,总是想与她制造偶遇,总是想与她讲话,但是,那时发生了一件令我作呕的事,那是冬天,我亲手扼杀了我心中的恋爱萌芽,我的挚友,也被扼杀在那个寒冷的冬天。
每每想起,我的心就止不住颤抖,于是此后的我不再相信任何人,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即使是夏炎,徐梦洁,马宏伟,还是翁樊。
我从未对他们其中一人展露心房。
我是封闭的。
不愿为他人所知晓的。
我永远不会拥有热烈的青春。
我的青春早就死在那个寒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