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柔兰因为行动不方便,她下班回到家,已经晚上九点钟。
还没开家门,她就听到程小阳在哇哇地大哭。
“这道题这么简单,你怎么就不会呢?你傻是不是?”
程川河在辅导儿子写作业,他没耐心,一辅导就骂孩子。
华柔兰听了眉头紧锁,赶紧开门。
儿子对不起啊,她一调换新岗位,以后一定没太多的时间陪孩子。
但是,她绝对不能让孩子受苦,绝对不能!
女人好难啊,事业和孩子,全都要平衡好。
华柔兰的眼睛有点湿润。
她进了家,立刻向阳阳的卧室跑。
“妈妈!”
阳阳看到华柔兰,委屈的像喘不过来气一样。
可他又不敢告爸爸的状。
他的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掉在书桌上。
“我看着他写作业,你去休息吧。”
华柔兰抱着儿子的头,用她的身体挡着儿子。
虽然程川河一向不动手打人,可是在华柔兰的感觉里,他的大吼大叫,真像要吃了他们娘俩一样。
她紧缩着肩膀,护着儿子的上半身,嘴巴顶在儿子的头上,娘俩就这么拥抱着。
程川河气呼呼地扒拉了一下她的胳膊:
“你怎么到现在才回家?
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发你微信,你也不回。”
华柔兰看都不看他一眼,她依然保持着跟孩子拥抱着的姿势。
就好像她在等待着暴风雨要来了一样。
她抱着儿子的身子在微微地发抖。
“我问你话呢?你跑哪里去了?”
程川河又扒拉她的胳膊,让她回答他。
他一提嗓门就大喊大叫起来。
“我去上班啊,如果再不去,单位就会开除我。”华柔兰的语气里带着反感。
你问我去哪里干嘛?我的事,你压根就不关心啊。
我不在家怎么啦?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照顾好孩子吗?
你什么时候能温和的对待我们娘俩啊?
她真不想搭理他。
她就想他赶紧离开孩子的房间。
可程川河反而赖着不走:
“你能上班?不会出问题?”程川河用手指头指了指她的头。
他是在质疑她的精神出了问题,她怎么能上班。
他白天去医院问医生。
是陆医生接待的。
陆医生告诉他:“外伤的病人,发生精神异常的症状是很常见的。
不过这种精神上的症状,有很多人是一过性的发生。
意思就是,不是时刻都精神异常,而是一阵一阵的。
也有的人,出现一次精神异常,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也有的人,大部分时间没关系,只是偶尔发生精神异常的症状。
所以呢,病人需要保持好心情,少受刺激,只有这样,才能降低发病率。”
昨天晚上,华柔兰早就告诉了顾一鸣,这是顾一鸣安排陆医生这么讲的。
华柔兰苦笑:“如果我不上班,你会养着我吗?”
程川河骂了一句:“女人还是独立的比较好!
我挣的钱还是要存起来的呀!”
说完这一句,他就又恶狠狠地对着华柔兰骂:
“你就宠爱孩子吧,一道简单的题,他都不会,以后他考不上大学,看你怎么办?”
华柔兰知道,她跟他提到钱,他是拿孩子学习的事转移话题。
这个抠门的男人,对老婆孩子也不舍得给钱。
另外,她真想跟他理论理论,他怎么就不能鼓励一下孩子呢?
阳阳只读二年级,他就天天说孩子傻,说孩子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