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看得喉咙发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解开了桃花的衣襟。
后宫并不乏女人,李华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对阿丑动了情。
他缓缓褪去自己的衣衫,慢慢欺身而上,两人贴在一起时,李华觉得身下的姑娘似是多年曾见过的爱人。
也许是身上太重,昏睡着的桃花溢出一丝轻吟,这无疑鼓励了李华。他正准备将阿丑好好的宠爱一番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阿丑可是受伤了?”他心中一慌,急忙侧身,将桃花的衣裳悉数褪去。只看到,那原本洁白的背上,密密麻麻交错着狰狞可怖的鞭痕。
李华看得皱紧了眉头,眼眸黑如沉水,心中疼痛不已,血气泛涌不停。“是谁下手如此之狠?竟这般毒打一个姑娘家。”
他心疼地抚摸着那些鞭痕,从随身带的布袋里,拿出个金瓶儿。
他替桃花细细地擦了些金创药,而后整理好两人的衣裳,先前发生的事除了他自己知道外,再无他人知晓。
“阿丑的身子都被我看了,我定是要娶她的,趁着她睡着,我看下她的容貌。”李华一边自我开解着,一边取下了桃花的面巾。
李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阿丑可真是可怜!”只见桃花的右脸上一道狭长的结痂伤疤,因还未痊愈,周边的皮肉稍微有些红肿。
“自古以来,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阿丑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剩下四分美丽。若是没有这疤定当有许多男子会为之倾倒。”
李华想到这里,心中泛起阵阵酸意,他决定明天就带阿丑回宫。
天色已晚,李华小心翼翼地拥着桃花,两人同盖一床被衾,和衣而眠。
“头好痛”桃花醒来时,宿醉的功效正在散发余威,“哎,这手怎么搭在我身上?”
她往旁一看,一张放大的男子的脸吓了她一跳,整个人差点蹦起来。
她这是在哪这是李华?
桃花揉了揉眼睛,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昨晚,好像喝断片儿了,记得也不大清。
她确定了下自个儿衣服完整,清白也在,悄悄地穿好鞋袜,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后,不同李华打招呼,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东边的天空隐隐透出鱼肚白,天边渐渐地亮起来,像是谁在淡青色的天畔抹上了一层粉红色,隐藏着无数道金光。
回到清蕙阁时季殊并未醒来,桃花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再睡会儿,”她安慰自己,“今儿大年初一,可以再睡会儿。”
初一和初二也没什么值得过的,无非就是一家人过年图个喜庆热闹。
没有家的人都凑一起,热闹中让自己觉得不再那么孤单。
季殊有追问过桃花岁除那晚去了哪里,竟一夜未归。幸好王妈妈也因忙活着过年没过问。
桃花只得说,出去办了些事情,未提及李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