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的下一秒,形似夫诸的生物纵身一跃,消失在安釉的眼前,仿佛从未出现过。
安釉难以用语言来形容那种纯洁,和它对视的一瞬间,心都柔软的塌陷了一角。
不过如果是看到年兽或者其他不漂亮的异兽,安釉估计都不敢看第二眼,只能说颜狗就是这么双标。
器宇轩昂的中式楼阁矗立在踏道的尽头,与清灰色台阶俨然相反的檀红,整整三座,每一栋大门牌匾都有一个印记,中间的是一只收爪,左边的是一双鎏金的羽翼,右边的则是一滴水滴坠落至波纹中。
安釉傻眼了,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禽类,兽类和水生生物三个分类,人算什么?
走兽?
四舍五入,人类也算是猿类生物吧。
走进大门,就看到杂乱无章的借记处,高高的垒成一座斜塔,有的翻开了反扣着,有的则是露出了米白画着黑字的页面。
桌子不宽,但很长,两个工作人员半躺在躺椅上,一名老者身着月白色丧葬风仙侠剧里经常出现的同款长袍,雪白的中短发很随性的绾了个丸子头,眯着眼轻轻晃悠躺椅。
长桌的另一边则是一名穿一身配套西装,像卖保险的,专心横拿手机,远远的安釉就能听到声音。
“不叫!”
“叫地主。”
“抢~地主。”
好家伙,一人睡觉一人斗地主,安釉都后悔自己应聘的是宿管而不是图书管理员了。
直到安釉走到跟前,老者才睁开了眼睛,伸出右脚,像拉伸的橡皮泥一样,踢了中年人一脚。
“一天就知道叫叫叫,工资都拿去充欢乐豆了!来人了都不知道。”
中年人把埋下去的脸抬了起来,一脸懵,“人?我们学校哪有人?”
中年人耸了耸鼻子,瞪大双眼,大惊失色,开口嚷嚷起来,“人,是人的味道啊,老师!你闻到了吗?”
“……我可以进去借书吗?”安釉很佩服现在自己的心理素质,要是进娱乐圈绝对不会被狗仔或者记者抓住把柄。
这一出声,把中年人模样的妖吓了一大跳,老者嫌弃的撇开眼睛,看向安釉。
既然学校没有通知他们隐藏身份,那应该就不需要太注意这些,傻狍子应当不会被问责。
“可以倒是可以,但应该没没有你需要的书。”
“我只是想更了解学院,打发一下时间。”
安釉话已至此,老者自然不会阻拦,只是看了一下安釉的员工卡,也就是房卡,就把她放进去了。
直到安釉的身影消失在一楼,老者才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老夫一开始就不该收你为徒,头发都给我气白了。”
“老师你不是因为天资太差,化形的时候已经是老年阶段,所以才须发全白吗?”
“……嗬……”老者气得卡痰,“孽徒,我要把你倒扔进冰湖!”
狍子精男人双眼圆瞪,马上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双膝下跪,抱着老者的小腿,“老师,俺错了,你别生气。”
“哼!”老者揪了几根胡须才给了中年男人一巴掌,“起来吧,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