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姜晚晚也没阻拦,只笑眯眯的小口喝着燕窝。
白露瞧着脸色认真的雪梨,知道她也不是故意挑刺,便解释道:“我自然也担心格格安危,只是咱们与其被动防御,不如等她们主动出手,给些教训才好,否则不痛不痒的赶人走,终究是不能让人有所畏惧。再者说,如今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这不是天赐良机吗?”
“我还是觉得这方法不保险,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呢,万一咱们一时没顾到,旁人钻了空子,到那时如何呢?要奴婢说,找个由头循着错处,打一顿再撵出去,别人也不能拿这个做文章,也震慑了幕后之人不好吗?为什么非得冒险呢?”雪梨语气带着不赞同,显然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白露知晓说服不了雪梨,笑了笑,低下头不再出声。
姜晚晚喝完最后一口燕窝,漱了口,放下手巾后,柔声道:“暂时先不用打草惊蛇,只多瞧着动向就行,说不得,以后她们还能帮上咱们忙呢。”
“格格,这千金什么来着~反正就是您身子金贵,不能冒险呀。”雪梨涨红着小脸低声进言。
“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白露轻声提示。
雪梨忙点头:“不管是千金万金,总之奴婢就是这意思。”
姜晚晚捻着锦帕,红唇露出一丝笑意:“行了,本格格知道你是好意,想的多想的周全是好事,可太过老实可不好。”
说完捏了捏雪梨的圆脸,叹气道:“别看我如今得宠,可暗处对我们恶意满满的多了去了。她们迟早会忍不住出手的…与其被动的等着她们害我,何不用那不安分的钓鱼呢?”
雪梨低头想了想,发觉自己好像过于慎重了,倒成了鹌鹑,这样对于自家格格的安全反而不利。
于是脸上挂起了羞赧,低声道歉:“格格,奴婢想的多了,竟错了,以后一定紧紧盯着白霜和小桌子。”
姜晚晚思忖片刻,想着雪梨性子虽软,典型的防御性人格,但做事倒还仔细利索,便道:“既如此,这个任务就交于你和白露了,得空也与小福子商量着来。”
小福子经她观察了许久,也试探过,心对他里也略放心些,至少比起后来的可靠。
白露、雪梨闻言就轻声应喏,应下来。
姜晚晚点首,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已经不早了,就起身叮嘱白露看好家,自己带着雪梨出了阁子去了正院。
许是与两个丫鬟说话久了的缘故,到了屋里时,人都来的差不多了。
就连以往总是踩着点儿的侧福晋李氏竟也到了。
李氏一身海棠色旗装,胸口领口都收的挺紧,此时正微微撑着丰满的身子,有一茬没一茬的与宋格格说着话。
待见了即便穿着宽松的旗装,也遮不住袅袅腰线,身姿摇曳的姜晚晚,不由瞬间坐直了身体,脸上的懒散也变成了厌恶:“某些人啊,真是恃宠而骄。原先刚得宠时,伏低做小。如今随着越发有了宠时,你们看看,这就飘了。今儿众姐妹都来的齐全,连我这堂堂侧福晋都早早的来了,一个小小格格,居然来的这样迟,看来这野心毕露,竟是不满足做格格了?要不然本侧福晋将位子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