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的人,若是我拦了,夫君定然会大发雷霆,所以我没让人拦。”
“至于上药的人为何是玉儿,这你倒是问倒我了,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是玉儿给你上的药?”
这时候一旁的多福扑通一横跪下,朝着宋淮砰砰磕头。
“公子爷,都是奴才的错,那日没寻到二少夫人,冬竹姐姐也不敢来给公子爷上药,说让我去解语院里问问玉儿姐……问玉姨娘,奴才这才去了,奴才一直以为,玉姨娘定是会和主子爷说清楚!”
多福颤颤悠悠说完,就被宋淮一脚踢到了心口,他痛呼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的爬起来又跪好。
冬竹愧疚地看了眼多福,急忙跪下。
宋淮冷眸扫向冬竹,“是你让多福去找的玉儿?”
“奴婢不敢为公子爷上药,便想着玉儿姐姐常和奴婢们说,伺候惯了公子爷,所以才同多福说了这一嘴,奴婢也是没想到玉儿姐姐会这般做!”
宋海脸色铁青,正要上前,就被傅禾菀拦下。
“夫君这是在我院子里耍什么威风?要了玉姨娘的人是夫君自己,爬了夫君床去了揽月亭的人是玉姨娘,你们郎有情妾有意的,生出这许多事,还让外人看了笑话。”
“要说气,也该是我生气,该是雪姨娘生气,我都没有同夫君生气,夫君反倒是跑来我这里闹了,你在闹什么?”
宋淮一怔,忽地被问住了,他在气什么?
气这几日同他日日缠绵的不是傅禾菀?
真是荒唐,他怎会生出这种念头!
宋淮逐渐冷静了下来,“这几日夜里,玉儿总是能来你院子是什么回事,你院子,我记得你院子每日亥时三刻会落锁。”
傅禾菀看向春桃,“将这几日守门的丫鬟叫过来。”
没多时,春桃就带着一个瘦弱的丫鬟走了过来,那丫鬟看到这场面,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磕着头。
“玉姨娘说,是代雪姨娘来探望公子爷的,奴婢不敢拦,奴婢该死,都是奴婢该死。”
宋淮已经不想再听这场闹剧,深深地看了眼傅禾菀,抬步离开了清辉院。
跪在地上的丫鬟,瑟瑟发抖,“求主子饶命,求主子饶命!”
“我院子里,不收不忠不义的丫头,既然你和玉姨娘有缘,那便抬你为一等丫头,去服侍玉姨娘吧!”
丫鬟秋枫昨日是听闻二少夫人最初是要将玉姨娘沉塘的,她以为她必死无疑,可谁曾想她非但不用死,还被抬了一等丫鬟,急忙哭着磕头谢恩。
一等丫鬟的月银,可是高于三等丫鬟许多。
“主子的大恩大德,奴婢定铭记于心!”
春桃冷笑,“可别一口一个主子,现在你主子另有他人,你自行去寻玉姨娘吧!”
傅禾菀转身回了偏房。
“主屋那张雕花木床,你明日也找人给玉姨娘抬过去,主屋好好打扫一番,后日我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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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傅禾菀换了一身朱红色的暗纹金丝罗裙,到了惠云堂之后,玉儿已经恭敬的等在那里了。
玉儿今日穿的不再是侯府丫鬟衣服的制式,而是穿了一套霞色缎裙,挽了一个妇人髻,看着也是清秀可人。
这时看到傅禾菀,玉儿急忙低下头,姿态恭敬。
她没忘了昨晚傅禾菀毫不留情面的让人将她沉塘,若不是首辅大人格外凯恩,她现在就是一具死尸了。
这时候,广平侯夫人身边的吴妈妈进来,先给傅禾菀见了礼,“二少夫人,夫人说了今日她便不来了,纳妾的事儿,全凭着您和公子爷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