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曼撅起嘴,她还是不太习惯爸爸和她提起妈妈的事,她也不懂陆建勋究竟想要她明白什么。
“哎呀哎呀,怎么又噘嘴了?”陆师长笑着捏了捏陆依曼的脸蛋,“别再难过啦。爸听说你要去非洲执行任务,照顾好自己,紧紧跟着小吴,听他的话。乖啊!”
“好了,爸。”陆依曼松开陆建勋的手站起来,“我知道你身边的警卫员会把你照顾得很好,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啊,好好养伤,不要有事没事就往油菜花地里跑,小心被蜜蜂蛰。”
“好。”
“那我先走了,吴中队还等着我集合呢。”
陆依曼朝陆师长挥挥手,有些仓促地离开病房。
她不太习惯和爸爸这么温情地讲话,总觉得有些别扭。陆依曼知道爸爸的身体不需要她来关心,与其浑身不舒服地坐在那里还不如去找吴中队拌拌嘴来的痛快。
陆依曼在肿瘤科区域等了一会儿不见吴泽的人影,索性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找。最终在一个病历牌上写着“李秀秀 65岁”的房间里发现了吴泽。陆依曼偷偷趴在房门的玻璃上听着病房里的说话声。
“儿啊,回来吧,你都老大不小了,也该回家置办置办地了。”
“娘我都说了您不用管我,您就安安心心配合医生治疗,其他的事您就别操心了。”
“唉呀,儿啊,不是娘要管你,娘不管你还有谁能管你啊?”
“部队上有规矩。”
“部队是部队的规矩,这总是要有个女人来照顾你啊。”
“哎呀娘,我不用别人照顾。您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像您一样爱操心呐?现在的小姑娘麻烦着呢。”
“是不是那些个女兵呀?儿呀你要听娘的话,可不能——”
“娘!”
吴泽的语气中暗暗透露着不耐烦。陆依曼趴在门上替吴泽的妈妈捏一把汗,谁知道他会不会像吼陆依曼那样吼他妈妈。
那个叫李秀秀的女人看着儿子不再说话,只是眼底泛起波澜疼爱。
吴泽帮他妈妈整理了一下被子,站起身来就要离去。陆依曼吓得差点摔了一跤赶紧弯着腰从门口溜开,要是吴中队知道自己在听墙角肯定会杀了我的!她做贼心虚地匆匆离开,差点装上一个挺着孕肚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