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燃问,“你在哪座山哪条河发现他的?”
“连山脚下的那条河。”
“当时天气如何?”
“秋天,很冷,我还穿了棉靴。”
钟燃敛眉沉思。
漪冰握紧了十指问,“妻主,有哪里不妥吗?”
“秋天的河水那么冰,你飘在水上居然没有淹着或冻着,可见你擅长水性,也可能是长年生活在有冰和水的地方。
连山脚下的那条河连着花盛国,她刚才说在云城打听过有没有哪户人家丢了孩子却没动静,一般大户人家丢孩子肯定会大张旗鼓地找,可以确定你不是云城人,
再结合你不怕冷喜寒的体质,你极有可能是花盛国人。”
“什么?”白阾震惊不已。
“花盛国?”漪冰也不可置信地张开了唇。
“是我的猜想,极有可能,但不确定。”钟燃又问,“冰儿小时候穿的衣服呢?”
白阾脸色变的尴尬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给当了,还不少……二两银子。”
当时拿到钱的时候他高兴飞了,没想到一套小小的衣服换了一家子半年的口粮,这也是他极少对漪冰动粗的原因。
钟燃气恼的踢了他一脚。
漪冰忙按住她肩膀安抚,“当都当了,无妨,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家人找我或许我也不是很重要,我现在生活的很好,知足了。”心中苦涩。
白阾揉着腿,赔笑。
钟燃瞪她一眼问,“哪个当铺?”
“财来当铺。”白阾乖乖答。
钟燃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看一眼床上的傻妞正色说,“傻妞这事没完,我必须送杜翠娥见官,而且傻妞不能在那个家待了。”
“你的意思是……”白阾猜出了她的想法,只是心中惊讶。
钟燃没有明说,而是说,“我需要至少三个证人证明傻妞被家暴,你去帮我游说。”又对漪冰说,“去地窖拿两袋米。”
漪冰点了头就去拿了。
白阾一听到米,小眼睛都瞪圆了,他多久没吃到白米了。
每次拿柴来换粮时,她换的都是面,因为面相较于米来说换的面更多又更扛饿。
不止他一家,很多人换的都是面。
一袋米有二十斤,漪冰抱着两袋有些吃力,钟燃接过来直接放到白阾怀里,“一袋米给你,另一袋是他们上堂作证的报酬,你看着分。”
白阾震惊过后,笑的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拍胸脯保证,“燃姐放心,这事我绝对给你办好,”扛着两袋米就兴高采烈地走了。
钟燃拉住漪冰的手回到正厅,漪冰低头始终一言不发,钟燃知道他在想什么,手指勾住他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温声说。
“哪有人不想知道自己亲生父母长什么样的,你放心,等饥寒过去开春了,我去趟花盛国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
照白阾说的他也该是出自富贵之家,是家中的宝贝,却落个仰人鼻息的生活。
怎能心甘。
“妻主,你待我真好。”漪冰抱住她,感激感动高兴兴奋各种情绪夹杂一起,他落了泪。
“傻冰儿哭什么,你是我的夫郎,我不对你好难不成你还想别的男子对你好?”钟燃故作生气,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果然,漪冰急了,“不想,不想别的人,只有你,冰儿心中只有妻主一人。”末了抱紧她又说,“此生就妻主一人,妻主也别想有别人。”
钟燃的笑容僵了一僵,在他要抬头看她时,她又忙换上愉悦的表情,在他嘴上啜一口。
“冰儿的嘴真甜。”
漪冰脸颊立刻绯红如云霞,潋滟双眸笑望着她,指缓缓解了她衣带,慢慢滑进,在柔韧的腰上揉摸。
钟燃身子跟通了电一般,酥酥麻麻,鸡皮疙瘩登时就冒了出来,按住他手,“冰儿,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