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燃笑的更加忘形,将老实的漪冰逼的说她不正经就知道她有多不着调儿了。
吃了饭,漪冰撤下饭菜擦干净桌子说,“妻主,你先去里屋休息,我去沐浴,很快就回来。”忙活了那么久他身上起了汗。
“好。”
漪冰洗漱完回到卧室,就见钟燃坐在窗下的矮几前喝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漪冰依偎在她身旁,乖顺地将头靠她肩膀上。
“妻主,种番薯的事都办妥了吗?你还会不会离开家?”
“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三皇女和城主大人,我一个平民不好插手太多,树大招风。”婚宴的事她大出风头,百姓们感念她不会说什么,就怕被有权势的人记上打她的主意。
寒雪天气未退之前,她不准备再插手皇家的任何事。
“那你明天还要去打猎吗?”
“这几天在家陪你,先不去了,顺便再种一茬儿蔬菜。”
“种什么蔬菜?”地窖里有许多菜,很多她都不知道叫什么,妻主只给她说哪些可以配着炒肉哪些可以做汤。
“鸡毛菜,很久之前得的种子,”
“好。”漪冰又轻咬住她耳垂,软声说,“妻主,天不早了,让漪冰伺候你休息。”
他想问十五那天她是如何解了药的,但又不敢,没娶他之前她是靠着刀割的疼挺过去的,那画面他不敢想,妻主很疼很疼吧。
怪他身子不争气,关键时候帮不了妻主,所以今晚他定会好好补偿。
漪冰心疼地搂住她腰,想吻她唇,钟燃说,“你身子未大好,再休养些日子。”
见他面露失望,她笑了,“傻冰儿,咱们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半刻,你的身子才是要紧。”
“好,听妻主的。”
一连几日,钟燃就在家当咸鱼,漪冰将她当三岁小孩一样照顾,就差没亲自将饭喂她口中了。
这天中午太阳好,她将躺椅搬到院中,矮几上摆上火炉坐上茶壶,一边品茗一边晒太阳。
漪冰将被子拿出来晾晒,不经意看到外面有个熟悉的人影,那人似乎扛了个什么东西,径直往后山去。
他说,“妻主,我好像看到杜家娘子了。”
钟燃昏昏欲睡,随口问,“哪个杜家娘子?”
“傻妞的娘。”
“嗯?她怎么了?”钟燃睁开眼问。
“她背上扛了个什么东西,往后山去了。”
傻妞的娘杜翠娥是附近有名的恶婆娘,单看她将亲生女儿送去挖矿挣钱就知道她心有多黑多狠,比狗还讨人嫌。
钟燃直觉她去后山不是干什么好事,起身走到院子外朝她离开的方向看。
见杜翠娥折返回来,她忙躲到院中,等她人彻底走远,才跟漪冰一块去后山,倒要瞧瞧她去做了什么。
结冰的小河里丢了个什么东西,漪冰快步跑去看,惊声,“这破席子里卷了个人。”她弯腰想要掀开。
钟燃说,“我来。”将他护在身后,一把掀开破席子,印入眼前的是张熟悉的脸,钟燃眸光骤冷。
漪冰惊呼,“是傻妞。”忙去探她鼻息,“妻主,人还有气。”
钟燃没多说抱起人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