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燃饮下一杯,语带些醉意,“他肯定不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他,再说,我就是抱一下摸一下又不干别的。
生活那么无趣,每天吃喝拉撒,我也得找点乐子才对。”
艰难末世经历了太多太多的生生死死,也想过找个人陪,但最后都死了,孤独是她的伴侣。
这一世,她想活的热血、潇洒、热闹。
慕容影笑说,“燃姐还真是风流不羁啊。”
冰蓝色身影出现在楼下的圆台上,众人哗然,钟燃也放眼望去,不由得惊叹出声,“不愧是随欢郎君,果真是惊艳绝色。”
那人没有带面纱,惊艳之容就那么呈现在众人面前,相较与漪冰素柔之美随欢可称得上一个字,艳。
他完全没有十五岁的清嫩,冰蓝色丝绸长衫展现出他身形的修长,没有柔美的感觉反而很挺拔,发顶盘了个髻两边插银色流苏,身后没盘起的墨发随他的脚步舞动,带出阵阵幽香。
他有一双勾人心魄的丹凤眼,上了妆,眼尾描一抹淡蓝色,红唇勾了抹淡笑,又似笑非笑,勾人心神。
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中她又羞涩地垂下脸,脸颊两抹红。
当真是艳丽妖媚。
钟燃问怀里的人儿,“这位随欢郎君当真是处?我怎么感觉不像呢。”
倒像是被人睡了无数一样。
这股艳媚劲儿她还没从谁身上看到过,即便是心中的那个人也没有。
怀里的人儿虽吃味儿但还是老实说,“妈妈将他看的跟心肝宝贝似的,精心养了那么些年,就等今天卖个高价,哪儿能让他丢了身子,喏,你看他手臂。”
钟燃望过去,看到随欢害羞地撩起半截衣袖,一颗守宫砂赫然映在众人眼前,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老鸨子出场,开始喊价,五百两起价,台下的色女们开始争抢。
慕容影却问钟燃,“燃姐,你觉得这位随欢郎君如何?”
钟燃望着楼下圆台之上的冰蓝人影,半晌,吐出俩字,“极品。”
“确实。”慕容影赞同,没再说话,一起瞧着台下的热闹。
赫连凌感觉衣袖被扯了几下,疑惑地望着慕容影,慕容影扫一眼台下又扫一眼钟燃,一切尽在不言中。
赫连凌会意,面色诧异,凑近她犹犹豫豫地说,“这样……不妥吧。”
“她为我清裳做了那么多,我送她一个心仪男子有何不可,去办。”慕容影将酒壶推到她面前。
可是,她也没说要收入帐中啊,而且以她对她的了解,她绝不是个见色起意的。
她对家里的那位夫郎可是在意的很,为此连杀三人还蹲大牢。
赫连凌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领导发话,他只能照做。
钟燃睁开眼只觉头痛脑胀,浑身酸软,不过酸软中又带着畅快舒适,这种感觉很熟悉,每次跟漪冰同床一夜她就会这样。
红色帐蔓,红色雕花实木床,精致的桌椅板凳。
很陌生的房间,这不是她家的那个拔步床。
空气中有香气,浓烈的花香,不是家中淡淡的百合香或者桂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