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就问你,你有没有把俺当成叔?”
“有啊,我不是一直都叫你徐叔嘛!”胡言一脸的无辜。
“那长辈的话要不要听?”徐天瞪着眼睛问。
“对的就必须听,不对的也要据理力争!”胡言没给面子。
“好小子,算你狠,俺找大哥说去!”
徐天一甩手,找郑屠说理去了。
胡言扁扁嘴,心里暗笑:找郑屠,去了也是白搭;郑屠现在越来越乖,自己说个一,他嘴里就不敢蹦出个二来。
果然,没多久,徐天就拉着个脸,把头领中的一位拉到一边说小话。
他们俩的声音虽小,可还是逃不过胡言的耳朵。
就听徐天说:“小五,俺待你怎样?”
“二当家的,你待俺没话说,当年冲出沂蒙山时,要不是你及时甩出飞刀,俺这条命就没了!”小五一脸真诚地说。
“那你帮俺一把如何?”
“怎么帮?”
“俺想出去单干,可这制皂工艺俺家里人只掌握了两道,这配方却不知道,你管着这一块,告诉俺行不?”徐天两眼冒着光亮。
“二当家的,这不好吧?总裁可是定了规矩,加入了公司,就得严守公司秘密;如有违背,一概视为叛变,要全家在村子里限足一年,然后逐出村子。
另外,你想单干怕是成不了;公司第二十一条规定:公司员工未经董事会许可,不得擅自离职;凡擅自离职者,也以叛变罪论处。”
“一个毛孩子的话你也当真?”徐天急了。
“小五你给二爷个话,帮还是不帮?”
小五一摇头说道:“二爷,俺帮不了你,帮了你,以后俺一家在这就没活路了!”
“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信不信俺抽你!”徐天扬起了手。
小五把头朝前一伸,嘴里说道:“俺这命是二爷给的,二爷想怎么打,尽管用力打!”
徐天的手臂扬着,愣了一会,他收回手来,大骂一声“滚!”,侧身就走。
眼见徐天找了四五个人说事,都被不软不硬地顶回来了,胡言咧着嘴就笑了;
为期三天的公司规章制度培训,看来没白废。
“贤婿,你徐叔可是俺的老兄弟,当年一起蹲过金人的大狱;他想当这个经理,给他就是了,为啥偏要为难他?”事过后郑屠找到胡言说情。
“这没办法,想要发展快,就得按规矩来;游戏规则就是这样的,谁也改变不了!”胡言双手一摊,把郑屠的话堵死。
“你徐叔以前在山寨可是大当家的,俺能做大当家的位置还是他让的!”郑屠不放弃,想对胡言动之以情。
“你看,他过去能让贤,今天为啥不能?丈人你给他传个话,让他为了这几百号子人的幸福,继续发扬他的优良传统,激流勇退!”
说到这,胡言又腆起脸来笑着说:“再说了,我不是设立了董事会吗!你和徐二叔还有领着人在外拉纤的马六叔,可都是董事会的成员。”
郑屠一甩膀子,气哼哼说道:“别跟俺提这个董事会,一年到头只开一次会不说,还要来你那个什么民主投票。
投票俺没意见,可特么的你一人就有三票,俺三人加起来也就跟你打个平手,你说你糊弄谁呢?”
说完,郑屠黑着脸,去找老兄弟徐天继续做思想工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