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郑屠依然游刃有余;
一个时辰过后,郑屠不出声了;
接近两个时辰时,郑屠憋不住了。
望着拎了一壶水,在边上轻松站着的胡言,郑屠不满的大声嚷嚷道:
“俺说小子,这还要整多长时间?俺的胳膊都酸麻了,再这么下去,明天你给俺宰杀生猪去!”
郑屠很憋屈。
被自家准女婿随意撩了几句,就入了套,自告奋勇当了搅拌工。
这活计在想象中很轻松,可做起来就不是人干的事。
几个时辰站在灶台边,手上还要用力搅拌,还不能轻一下重一下,这多要命!
“丈人神勇,我算服了!”
胡言笑呵呵接过木棍,随意搅和了一会,这头锅肥皂总算是出锅了。
望着木模具中凝结成型的肥皂块,胡言笑眯了眼。
这会是他掘的第一桶金,以后再也不担心饿肚子了。
想象着白花花的银子往自家院子里流,到时候再央求郑大妹,允许买几个美婢来伺候自己,这南宋的日子,美滴很啊!
想到得意之处,胡言流下了哈喇子。
“贤婿,这玩意能吃?”旁边的郑屠瞪着大眼问。
“你想什么呢?这怎么能吃!”胡言嫌弃的闪向一边。
“那你流什么哈喇子?”郑屠一挠头,翻了个白眼。
胡言也懒得理郑屠,瞅着他身上的衣服,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干啥?”郑屠双手捂住衣服,一脸的戒备。
胡言扁了扁嘴,心道:小样的,警惕性还挺高;只是也不瞅瞅你这付尊容,别说女人怕,就是男人也绕着走!
上前扯下郑屠的衣服,丢水里打上肥皂,搓吧搓吧几下,一盆子清水彻底毁了容。
边上的郑屠咂巴了几下嘴,上前腆着脸问道:“贤婿,你打算卖多少钱一块?”
“什么?你小子太黑心了!这一堆的肥皂块块,成本也不过几十文,你一块居然卖到三十文?”
“要俺说,这一块,至少卖到一百文!”
胡言气得把眼翻白了。
“说谁心黑呢?你才心黑!”
“一百文你也敢想?这百姓劳苦一天也就挣个百来文,这肥皂是消耗品,定到一百文钱一块,那百姓用得起吗?”
“别给我瞪眼,说三十文就三十文!给各家商铺的批发价还要低,二十五文一块,一百块起售。”
胡言为肥皂的价格定下了基价。
只有低价格,才好跟性价比都很低的皂角抢市场。
有了头一锅的经验,后面就顺利了;
胡言和郑屠,在厨房里鼓捣了两天,生产出了一千块肥皂。
俩人两天三个晚上,基本是在厨房度过的;
也亏了郑屠结实,不是他当苦力,胡言得累趴下。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大白天,头两晚,郑屠对胡言,是如影随行;就是上茅厕,也要跟着。
胡言心里敞亮着;
郑屠人粗,可心不粗;
他是防着自己,半夜去他女儿的被窝里。
只是你情我愿的事,谁能防得住?
胡言眼瞧着郑屠背对着自己,装模作样撒尿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郑屠这种动作在肥皂拿到几家商铺,成为脱销货后,就变了;
无论白天晚上,他明里暗里示意胡言:快,去陪大妹坐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