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迅速转换到正事上来。
“你回家有跟你家老爷子聊过吗?”
“这事儿我正想跟你说,你好像很了解我爷爷啊!”
李泽渊抿嘴一笑,这天地间抛头颅洒热血的好男儿,那一腔热血岂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冷却。“你怎么说得,老爷子作何反应?”
“我按照你说得做了,回家先只是跟他随便聊聊最近朝廷内闹得不可开交的‘南诏内乱’,并把玉茗公主在长安遇险的‘道听途说’讲给他听,然后跟他一起回忆了当年沈元帅和沈夫人去世的情形。最后,既是假意也是我真实的想法,我在他面前义愤填膺地脱口而出——朝中奸臣作祟,祸乱朝纲,残害忠良,想要铲除奸吝,助陛下脱困。”说着,魏仁斌以手作刀,做了一个横砍之势。
“然后正如我所料,他很支持你的想法?”
“老爷子热血不减当年,听了后不仅没有制止我,而且两眼放光,对我大加赞赏,还夸我胜过我父亲。”
李泽渊心中感慨,对于曾经的沈家军旧部,一生忠君爱国的魏老太爷,当然觉得‘赤胆忠心,一心护主’的孙子比‘投靠权臣,背叛皇帝’的儿子强。
“然后,就在爷爷感叹‘不知当今圣上如何’的时候,我趁机给他讲,你已暗中与陛下联络,陛下多年来韬光养晦,一直未失去斗志,只待时机成熟,将乱臣贼子一击拿下。只是苦于现在力量尚且不足,还未到时机。”
听到这里,李泽渊目光一闪,亲自替魏仁斌斟茶。
“老爷子听了后,说道。长安城的三重防卫,御林军,禁军和虎贲军,御林军统领上官琢行是太师的长子,禁军由上官忱亲自统帅,副统领是他的家将。若陛下想拨乱反正,这唯一的突破口便只有你父亲手中的虎贲军。至少要掌握这三股力量中的一支力量,才有与上官兄妹抗衡的资本。”
听到这里,李泽渊赞赏道,“老爷子心明眼亮,耿直快语,佩服佩服!魏老太爷既已说出口,想必也知道是我们的想法,想必也愿意支持你吧,否则他就不会顺着你的意思说下去了。”
魏仁斌点点头,“是呀,爷爷豪情不减当年,他说这话时,一腔正气。他即便看出我起初的一番话是来套他,他也并未跟我置气,而是跟我一起冷静分析。”
“获得魏老爷子的支持是非常关键的一步,本王也知道其实这不难,但听你亲口一说,才真正体会老爷子老当益壮不坠青云之志,除了佩服还是很感动。那老爷子有没有提到如何去劝说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