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结束当晚,两个人理所应当的胡闹了一通——他们搬去了天帝和天后才住得的寝宫,父君和母后早就在典礼一结束的时候消失了,就留下了一道口信。
“我跟你阿娘出去玩了,没事别找我们,有事也别找。我们玩够了就回来。”
落款是他父君那潇洒至极的字体。
容君看过之后就随手把它放在了书桌上的盒子下压着,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新帝登基,天后册封,神界大赦一月,所以他们两个人并不担心会有人来打扰。
纪卿反正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他一直就躺在床榻上没有下来过,连吃饭都是容君喂到嘴边。
“阿君,明天不能这样了。”
纪卿瘫软成一团,浑身上下都提不起一丝力气,却仍然软绵绵的抗议。
“为什么?”
“我很累。”
“但是你很喜欢——你不喜欢吗?”容君撑起身子侧着看向躺在床榻里侧的纪卿,勾了勾唇角:“嗯?”
他挑起纪卿一缕有些汗湿的头发把玩,声音里好像带着小钩子,钩的纪卿心里痒痒的。
“喜欢……但是也不能让你这么折腾,”纪卿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抬手在容君的腰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你不累吗?”
“我当然不累,”容君笑了,往下低头去直至二人额头相抵:“为你,我怎么样都是愿意的。”
纪卿又翻了一个白眼。
“少在那油嘴滑舌,我饿了。我想吃皮蛋瘦肉粥,”纪卿舔了舔嘴唇,回忆起那粥的香气:“我还想吃那家火锅。”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容君。
“这两天不行,”容君抬手捏了捏他的鼻梁,笑眯眯的看着他璀璨的金眸:“我们刚刚继位就消失,像什么样子?我们在这里先过一段时间,然后留一缕分神在这。”
“哎?”纪卿勾起唇角:“可以啊,这也是个办法。”
“行,那我去给你做皮蛋瘦肉粥,”容君点点头起身更衣,两个人胡天海地的乱搞一通本身就没穿什么衣服,起身时余光注意到纪卿羞红了脸一般扭过头去,他一边穿着新衣一边笑眯眯的转过身,挑逗床上躺着的人儿:“在做什么?这就不敢看我了?”
“快点吧你,”纪卿自己缩成了一个鹌鹑的样子,露在外面的耳朵和脖颈都是红色的:“我饿了,没力气跟你闹。”
“行,”容君挑了挑眉点头,系上腰封:“但是你应该给我更衣的,这次就算了,下次可要记得。”
“知道了知道了,”纪卿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逐渐远去,然后就是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捏了捏有些疼的肩膀:“这小子怕不是属狗的,咬这么狠。”
他的肩膀上有两个明晃晃的牙印,一边一个。
纪卿看着屋里的凌乱和隐隐约约还透着些糜乱的气息,又红了红脸。抬手给自己捏了一个法术后起身,又把屋内收拾了一下。
他记得前些日子寝宫翻修的时候,他曾让下人偷偷把他准备好的东西藏在这附近的,怎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