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到两个月前暑假的某一天,林大伟病倒在床上,但答应别人家宴席上的猪肉第二天就要用。
那个时候的林珑已经不再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在林大伟以及她妈的不停的谈论中,林珑爆发了。
她坐在竹板凳上,将饭碗往灶头上一放说道
“不就是杀个猪吗,有必要这么为难吗?一下子说老蒙头不会答应,一下子说自己杀猪的事业后继无人,这都什么什么东西,你们能不能成熟一点。”
林大伟坐在床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烟说道:“不然你去?”
林珑暴脾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拿起悬在地上的那把尖刀,朝着猪栏去。
搞得林大伟拖鞋都没穿和林珑的妈妈魏兰女士着急忙慌的跑到了猪圈。
林珑一时上头,叫了几个伙计将猪抬上来,结果不知道谁家小孩嘴巴那么多,这事直接从村里传遍了。
“林家那个读研究生的大姑娘要杀猪了!”
街坊都跑进林家的院子里来看。
林大伟背都挺不直了,硬是坐在房间门口的门槛上看着。
林珑的妈妈魏兰女士是个读书人,看着街坊邻里一直在煽动林珑动手。
劝阻着这些人不要乱说,林珑不过是小孩子脾气罢了。
伙计们已经把猪绑好抬了上了,林珑本想放弃,但看着自家妈妈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又来气,大叫一声:
“妈,你别这样,我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尖刀插进猪的命门里,林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学的,猪只蹬了了两下腿就没声了。
伙计们拿着大脸盆子接起了猪血,邻居们看着林珑一脸冷漠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一头一头的猪杀,再断骨分肉的做派。不敢再聚在院里,纷纷都躲了去。
林珑没注意到父亲母亲站在她身后的眼神,是那么悲伤那么无奈。
只记得林大伟的病似乎很长一段时间没好,但又总是嘴里嚼着一根烟,插着腰站在她的身后说:
“其实杀猪和杀其他畜生一样,找到他的命门,一刀进去,任它再凶横,也不过是一坨死肉。”
恍惚间,林珑不愿意承认,当所有小孩都被杀猪的叫声吓跑时,那个躲在角落里盯着林大伟动作的小女孩,脑子里想的却全是。
刚刚那一刀,应该更利落一点才对
林珑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越野车里的卫谨戈似乎能听见周围丧尸就在不远处的嘶吼声。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小瓶子药片,接着倒出一片空口服了进去。
卫谨戈还有一个弟弟卫谨礼。
卫谨礼比他小三岁学的是飞行驾驶,今年正好回国。卫谨戈的父亲走了他爷爷的老路,从了戎。他的妈妈是一个医生。
卫谨戈的爸爸在一次官方行动中丧生,并与那群帮派中的人结了仇。
卫谨戈在读高二那一年父亲去世的第二年的上学途中被人绑走,被人救出来的时候几乎快没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