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刚取出来的时候,这把剑突然自己动了起来,暴起用剑柄给钟无名脑袋来了一下!
砸得她脑袋嗡嗡疼。
她一手将剑拽了下来,这剑在她手里死命挣扎,钟无名莫名觉得这剑是在谴责她个负心汉。
钟无名:“……”什么玩意儿。
江岑等人也是第一次见这么有灵性的剑,纷纷面露好奇。
等到一人一剑都冷静下来时,钟无名才发现这把剑似乎要比以往又明净生辉几分,好似扫去了上头的一小层尘封已久的落尘。
不知是因为剑骨彻底觉醒的缘故,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她对手里握着这剑感知又进了几分。
她将无名剑递给江岑:“师父你帮我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剑。”
江岑接了过来,手覆于剑身之上时是全然未感受过的触感,厚而不重,清而不透,他又轻弹了几下剑身,发出的清脆剑鸣隐隐还带着剑意。
这把剑非凡间之物,他几乎是立马下了论断。
他见过一些来自仙界的剑,用的是仙界特有的圣天陨铁,比他们凡界常用的天外陨铁品质好上万倍,这把剑的材质摸起来很像是传闻中的圣天陨铁。
“你这把剑是从哪里来的?”
仙界的剑却出现在凡间,这事显然不对劲。
钟无名诚实道:“十年前在云隐乡后山捡的。”
江岑拧紧了眉,莫名又想起李若莲那白莲花前些日子同他讲的没头没尾的那句——唯有破釜沉舟能救此世。
他知道李若莲不会在这些事上欺骗他,可后续他再逼问时,李若莲却三缄其口,什么也不肯说了。
这句话近日就一直盘旋在他心头,搅得他茶饭不思,现下他摸着手里这把残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只道一句:“千万不要在仙界的人面前用这把剑,除此之外,能不在人前用就不用。”
钟无名听出了江岑话里的含义,默不作声地将剑收了回来。
不要在仙界的人面前用,证明这把剑大概率来自仙界,很可能还是传说中的神器。
“还有。”江岑看着这把边缘还有着点锈渍的剑,又补上一句,“你这把剑还没完全解封。”
“解封?”钟无名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不由疑惑。
“那些绝世的神剑,法宝,在原主人陨落后会在漫长的时光里慢慢沉寂,为了保存力量而封印自身,只有很特定的时刻能苏醒过来。”
“你这把剑倒也苏醒了几分,是遇上什么机缘了?”
钟无名想起前段时间无名剑屁颠屁颠缠着谢寻幽的样子,叹了口气:“大概是因为谢寻幽。”
她将前因后果同江岑说了一下。
江岑也觉惊奇,想起那白莲花好像也是有意地让谢寻幽和这小崽子凑在一起,干脆也道:“那你多和人家走动走动,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钟无名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嗯了一声。
况且谢寻幽这么可爱,她也想多逗逗。
之后的几天钟无名都没上街,而是搬了个大丹炉到后山炼丹。倒也不知道她在练些什么丹,平日里练四品丹药洒洒水的她,连续在后山炸了好几次炉。
那一炸便是山崩地裂,还可以见到雷霆滚滚,都快把山头的树全搞成雷击木了。
后面她还拉着江岑,嘀嘀咕咕地和他不知道在整什么玩意儿,又是鸡飞狗跳。
迦楼罗在午夜的第五声如雷炸响时,怒气冲冲出了门,三更半夜跑到无极宗的住所,连一向宅在无上门的陆朝云都被搞得往外跑,不知道去哪里找地方睡觉去了。
几天日子瞬息而过,等到钟无名浑身焦黑的从后山下来,已经到了修真界大比举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