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不长眼的王八羔子,敢坏你爷爷的好事儿,信不信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若是识时务的跪下给你爷爷磕个响头,麻利点自己滚出去,不然我要你的狗命!”
赵书贤拿出在荆州一家独大的豪横劲儿,张口呵骂道。
吴三儿被砸蒙了,脑袋有一瞬间的眩晕,渐渐回神后听见眼前之人的猖狂之语,又见他身着锦袍,头戴金冠,一脸倨傲的,心里猛地一怂。
难不成这是京中哪家的世家子不成,自己一个低等衙役,若是真碰上世家大族,只怕连给人家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当真是出师不利啊,吴三儿隐隐有些后悔,怪自己太冲动了,只是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补救了。
赵书贤见对方没说话,气也顺畅了些,又见那人穿着官服,心里也是莫名一虚,听姐姐说这京城贵人云集,随意丢块儿砖头都能砸出个官儿来,更有宰相门房三品官一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这来人穿着官服,这里又是驿站,应该是来往的低等衙役,自己打了他便打了,就怕他身后有什么后台。
赵书贤一时间脸色变换不定。
“这位公子打扰了,是某鲁莽走错了房间,这就离开!”
吴三儿一时间不确定眼前之人的身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也不敢计较刚刚被打的事儿,放低了姿态躬身作揖,说着就准备离开。
毕竟这上房又不止这一间,难不成住的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官宦子弟?!
赵书贤见来人低声下气的模样,想必只是个没甚根基的低等衙役,心气儿瞬间又高涨了起来,当即冷哼一声,重新豪横起来。
“这就想走?!爷爷刚说的话没听到吗,给爷磕个响头,求爷饶了你,爷就放你离开,否则……哼!”
赵书贤拍拍手,从屋外涌进来一帮人高马大的护卫,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吴三儿。
吴三儿心里一沉,知道今日自己是碰到硬茬,不好善了了,随即也生了些怒气。
自从跟了沈延昌,向平阳王府投了诚,自己走路都是带风,那些真正的高门大户的自己得罪不起,却也不耽误自己在同是衙役的王大全一帮人中耀武扬威,结果这才没威风两日,就被人当面打了脸,在还不知道对方什么身份的情况下。
吴三儿一时间有些僵住了。
“赵郎真威风,这等子坏人好事儿的蛮横之人,就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正当几人僵持时,那受了惊吓的美人儿穿戴妥帖,施施然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娇声冲赵书贤奉承道。
美人如玉,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艳比花娇,操着一口软糯清甜的吴侬软语,听得那赵书贤心头一酥,一把把那美人儿纤细的腰肢拦了过来:“这算什么,若是在我们荆州,只怕这人早就人头落地了。”
“赵郎当真是菩萨心肠!”
那美人儿完全没有在人前同人亲热的局促,反而把自己柔若无骨的身子往赵书贤身上越发靠过去,这赵书贤人生的俊俏,家中亦是家财万贯,对自己更是大方的很,得牢牢抓住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