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悦跟沈延兴打了招呼,让他晚上来一会儿,忙催促着几人换了衣服。
想到还在外头淋雨的儿子,赵氏也没功夫想其它,手忙脚乱的换起了衣服。
车外吴三儿盯着车厢,不禁回味似的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幕,赵氏这个老婆子年龄大了,他自然不放在眼里。
沈云章是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漂亮是漂亮,但那漂亮中透着股青涩,对他来说吸引力也不是很大。
反倒是唐氏这个小妇人,熟的恰到好处,那脸盘儿,那身段儿,那举手投足间的气韵,仿若熟透的水蜜桃一般,散发出浓郁的蜜香来,让久经风月的吴三儿垂涎三尺。
毕竟是豪门贵族出来的少妇,就是比那勾栏瓦舍里的娼妓强,光看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就勾的人心痒难耐的,他娘的,定要尝上一口才没辜负这一路的艰辛。
吴三儿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眼睛仿佛要把那车厢盯出个窟窿来,随即露出势在必得的眼神。
等马车里的几人换好了衣服,沈延兴才了车,马车终于在密集的雨幕里再次启程了。
看着湿漉漉,不住打喷嚏的儿子,赵氏心疼不已,离驿站还有大半日功夫呢,若是就这么湿衣裹身,就算沈延兴是个青壮男人,只怕也得生病。
在满车女眷的情况下,沈延兴如何好意思宽衣解带。
“三叔,我们都闭上眼睛背过身去,不会偷看你的。”
小小的沈妙见祖母同这个不甚熟悉的三叔为了换不换衣服互相拉扯,当下一脸认真的提议道。
“噗嗤~”唐悦同沈云章都笑了起来,害得沈延兴越发尴尬了。
“对,咱们妙姐儿真聪明,就这么办。”
赵氏说着,还真的身先士卒的闭上了眼睛背过身去,唐悦同沈云章也忍俊不禁的照做了。
一脸生无可恋的沈延兴长叹一口气,只能手脚利索的换了干爽的夹衣。
等又把湿漉漉的头发擦的半干,人清爽干燥了,身上暖烘烘的,方觉得又活过来了。
“越往冷天去,天寒地冻的日子不会少,想必路上会更遭罪。”
赵氏可是听自家国公爷说过,那西北苦寒之地,到了寒冬腊月可是滴水成冰,人在外头呆上个几刻钟就能被冻木冻僵了,每年都有不少穷苦人家撑不过冬日的,想来也是难熬的很。
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夹衣,还是托了二郎媳妇儿的福意外得来的,冬衣却是一件也没有,只有二郎媳妇儿娘家人送来了一件,可她们却有大小五个人,这个冬日注定艰难。
“若真到了天寒地冻的时候,这帮人不会如此不讲人情任由咱们衣衫单薄,挨冻受饿吧。”
唐悦有些不确定,在现代哪怕是犯人也是有人权的。
“看那吴三儿的嘴脸,有他在,只怕难。”
沈延兴一脸凝重。
想起刚刚上车时吴三儿打量自己的眼神,唐悦不由的浑身恶寒,这个无耻之徒,只怕对自己有些不可告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