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沧赶到的时候时缪正在托着腮无聊的拨弄着前面的铃兰花,眉眼间尽是疲惫和慵懒,有种病态的美感。
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时缪转过头来看见他后立马从座位上起来扑向顾沧。顾沧猝不及防扑了个满怀,紧接着时缪的声音闷闷的从怀中传来:“顾沧.......我难受。”
看着怀中蹭着自己的毛茸茸的脑袋,顾沧从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字:示好。现在时缪就宛如一条小狗狗一样,摇着尾巴向他示好。
明明一个月前向他张牙舞爪的小拉布拉多现在收起了尖牙,独围着他转。
僵在空中的手最终落在时缪头上,揉了揉:“走?再去医院看看。”
旁人驯不服的猎犬,现只为他一人折腰。
迈巴赫再次驶到市中心医院,沈医生量了一下时缪的体温,依然是高烧。沈医生皱起了眉头,“不是,难道你们昨晚没有做保护措施吗?”
“……沈弈之,你告诉我在那个特殊时候谁会想起来。”顾沧都想抽他一巴掌,“你等会给他开点退烧药和消炎药。”
毕竟是金主爸爸,沈弈之按照顾沧的要求给他开了点药,最后拿着一管药膏对时缪说道:“喏,这个药拿回去。”
“……这个药是什么?”
沈弈之深呼吸一口气,微笑着看时缪:“你说这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面对时缪懵懂的目光,沈弈之觉得人生第一次这么艰难,原来真的有人能够蠢到如此地步。
耐心解释完后沈弈之瘫坐在座椅上,拿起一支笔夹在手指转了起来。兜里传来一阵电话铃声,是顾沧的父亲。
“喂?”
“你说……让我开地高辛片给顾沧他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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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时缪的要求顾沧跟他一起回了柏西,时缪吃了退烧药便在顾沧的休息室睡下了。
其实按理来说他应该请假回家的,但是他的私心就想陪着顾沧,哪怕就是他睡大觉顾沧工作也没问题。
只是与他同在一处,他就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