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屠宰场上班的第三天上午，凌云跟着老张宰了一头两阶的大水牛。

过程很顺利，老张轻车熟路，不用多描述。

但是凌云感到了老牛的悲伤恐惧，牛这种动物，好像要比猪羊更有灵性。

老张长长的刀子捅破了它的心脏的时候，凌云清晰的看到老牛的眼里流出了大颗的泪珠。

嘴里还发出了呜呜的悲鸣。

心里一阵闷堵，凌云明白了，为什么老张说晚上会做噩梦了。

老张是个好老师，手里忙活着，还是发现了凌云的异常。

“凌云，你知道我们这，屠夫为什么都是这么大年纪吗？”

“为什么？”

“因为啊，年轻心软的人都干不下去了！”

“我们还都奇怪你这么年轻，怎么就那么变……强硬，谁知道你也是个心善的。”

“早点考虑好，我们是干的久了，也就看透了，麻木了，你要是下不了手，就早点脱身走人，别整出什么心理疾病就不好了。”

“嗯，我没事。那个，我先从杀猪开始练手行吗？牛我就不杀了。”

“也好，回头我跟头儿说一声，这两天先别分牛给我们。”

凌云第一次审视自己内心，为了进化点，自己能不能狠心的对所有生物进行杀戮？

不能！

他很快给了自己答案。

但是进化点也是必须要的，这是自己实力增长的根本，不可能放弃！

“张叔，你说我要是跟头儿商量，以后专门杀猪，他能答应吗？”凌云认真的问道，如果不行，那自己真要考虑一下转行了。

“应该可以，反正猪肉是消耗最大的，任务量最多，一般养到一阶就会送过来杀，也没什么灵智。”

“就是其他人不知道会不会说闲话，说实话，牛这东西有灵性，大伙儿其实都不愿意动手。”

“嗯，回头我去问问头儿，希望他能同意。”

“别有压力，你还小，前程远着呢，又不是非要干这个。”在一起两天了，老张对凌云也有了了解，这个小伙子阳光开朗，还真不愿意他进这行。

杀生折寿，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屠夫，终究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活计。

凌云抖擞起精神，上午又杀了三头猪。

不管怎么样，进化点不能丢。

中午吃了饭，凌云特地约了李伟去办公室。

“李叔，我以后可以专门杀猪可以吗？羊也行。”

“我听老张说了，小凌啊，这马上过年了，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年前这段时间我可以这么安排，不让你杀牛。”

“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一直这样，别人也会有意见。而且，以后也会有其他……”李伟停顿了一下，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干这个，以后还会有更聪明的野兽，甚至跟人一样聪明的都有，你能下得了手吗？”

“李叔，还会有那么高阶的野兽送到咱们这来？”凌云大吃一惊，他母亲在研究院，他从小就知道，无论丧尸还是野兽，变异等级高了，都会灵智大增，并不比人类差。

“呵，只要肉好吃，不管它多有灵智，还是要成为人类的盘中餐。”李伟撇了撇嘴，虽然说不出砸自己饭碗的话，但他对一些事还是看不惯。

“数量很多吗？”凌云谨慎的问道，上次李伟就说过屠宰场里水深，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