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乾一甩衣袖,提剑向侠武堂内走去。
章骜转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转身向侠武堂走去。
好险!得亏自己小时候读书,在元旦晚会上表演过儿童话剧。不然这关纯考验演技的活,还真不好过啊。
进了侠武堂的大门,章骜从怀中掏出第一个绿色锦囊,按照先生说的,面交彭玉乾。
彭玉乾打开锦囊,取出里面的木牍,眯着眼睛认真地读了起来:
“彭师兄,
见信如唔,两月之前,劣徒初入墨门,野性难驯,堂下比武,伤兄爱徒,弟深感歉意。
墨童论剑在即,恐师兄爱徒不能参战,兄心中郁结难消。
特将劣徒遣回行会,任凭师兄发落……”
“啪!”彭玉乾一拍桌子,将信扔到章骜面前,暴怒地说道:
“好你个子车甲,我没找你算账,你却还敢写信挑衅?
仗着巨子的庇佑,竟敢如此厚颜无耻,写信提及前事,是来羞辱我无能,门下弟子打不过你弟子的吗?
得了便宜还敢卖乖,任我发落?
好,我亲传弟子荀青山伤及心脉,到现在都不能下床走动,我打断你弟子一条腿,也算扯平!
以后便互不相欠!”说着便提着剑向章骜走来!
章骜大惊!心想先生你到底写了什么?引得这彭老头要打断我腿啊?
心里苦虽苦,但还得阻止彭玉乾冲动行事!
“彭师伯且慢!我料定先生必不是胜而骄横的人,你且把信读完,要杀要剐,我也死而瞑目!”
章骜赶紧出声提醒道,并且把信捡了起来递到彭玉乾手中。
“好好好!我就读完它,如果说辞不如我意,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
彭玉乾放下剑,拿起信继续读了起来:
“……只是师兄切莫动怒,等弟把说说完。
愚以为,事已至此,兄弟再生怨于墨家无益。
弟已于今日返回墨家总会,辅以巨子师兄筹办墨童论剑。
届时,愚以机制有漏为题,再发墨辩之会。题曰:墨童论剑,意外何补?
力为师兄爱徒取得来年参赛之资格,不使兄之心血付诸东流。
只是有一事相求:弟之剑法,远逊于兄。
然章骜此子,心性沉稳,坚韧可造。青云子前辈评之为“可继墨门百年之盛”。
为墨门计,望兄摒弃前嫌,悉心教导。他日为墨门扬名,兄亦流芳千古。弟颔首再拜。
——子车甲书。”
彭玉乾读完信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立在原地,良久,方才回过神。
“我不如子车甲,我不如他啊。我虽剑法胜过他,但却心胸狭隘,屡次挑衅于他,想让他颜面扫地!
可他却从未在私下跟我比试过,我一直以为是他怯战逃避,没想到他却是为了顾及兄弟和睦之名。
我心胸眼界皆不如他,他确实不负“墨家双杰”之名。”
彭玉乾一拳打在墙壁上,悔恨地说道。
“墨家双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