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手里拿着一个尿壶走进来,当祁潇远看到的那一秒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沈默已经千疮百孔了。
“你羞辱本王?”祁潇远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每个字都仿佛在嘴里反复的嚼了好多遍。
沈默内心哈哈哈哈,脸上却一本正经:“那不然勒?崔大夫说您不能下床,况且我又扶不动您。”
“没关系的,您不用害羞,我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行不行?”沈默眼睛一转,又来一句“或者,一会我闭着眼睛去倒,不看可行?”
现在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祁潇远的雷点上疯狂试探,偏生这又是最好的解决方法,祁潇远大手一挥,咬牙切齿说:“先出去。”
沈默会心一笑,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又指了指尿壶,仿佛在说您请便。
祁潇远看着眼前的尿壶,仿佛在衡量生理需求和面子谁更重要。
沈默待在外面守着,她觉得假如自己趴在窗户上听的话会显得自己很变态,所以很自觉的离门远一点。
一小会后听到里面传来没得感情的两个字:“进来。”
沈默快速收拾好面部表情,严肃的走进去,就看到祁潇远已经背对着门躺下,看背影就像被糟蹋过的样子。
沈默心里想:不至于不至于。
没有出声,拿毛巾包着将尿壶拿出去到了,用清水冲洗干净放在外面。
拿来香胰子将手里里外外刷了一遍,才去出发抬了清淡的早膳。
“王爷,坐起来吃点东西吧!”沈默将桌子抬到床边,将所有东西都放到祁潇远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因为实在太困连打了几个哈欠。
将打呵欠带出来的生理性泪水擦掉,语气疲惫的说:“王爷,您自己吃,吃完记得把药喝了,我先回去补个觉,一会再来收拾,困死了。”
不等祁潇远开口,自己出去关门就走,回到房间鞋子一脱到头就睡,完全忘了其安还在偏房里睡着的。
祁潇远听着脚步声走远,才缓慢坐起来,发红的耳根还没有完全消下去,看着床前的食物,胃口全无。
沉思中,就听见细小的脚步声,祁潇远目光直直的看着声响的地方,直到看到露出来的小脑袋,脸上的表情才松散下来。
小其安醒来发现不是在自己房间,感到有些奇怪,喊了一声娘亲也没人应,自己下床寻着门就找到了祁潇远卧房。
看到祁潇远的一瞬间眼睛一亮,四处一看没人,小嘴抹了蜜似的,张口就喊:“爹爹?”
“过来!”祁潇远看他没有穿外衣和鞋子,蹙眉叫他。
这真不怪其安不穿衣服,昨天沈默走得急,忘记拿他的衣服了,其安醒了还到处找都没有找到。
小其安又是好久没见到祁潇远了,一听叫他过去飞快跑过去,“爹爹~”
“上来”看他单薄的衣服,祁潇远深怕他冷着了。
其安准备爬上床的时候,祁潇远想起自己脚上的伤,叫他从床角慢慢上去。
让他坐在里面,将沈默放的早点拿碗接着喂他,等他吃饱说不要了自己才开始吃。
这个体验让其安觉得很新奇,因为他从来没和祁潇远一起躺过一个被窝。
眼睛一直放着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祁潇远,直到他吃完东西,其安才躺进被窝里,将被子盖到眼睛那里,像只小鹿子一样,盯着祁潇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