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眨眼的功夫夏天都快过完了,小团子也满半岁了。
目前掌握了翻身和咿咿呀呀的技能,唯一庆幸的是不用喂夜奶,但随之而来老是翻身,有一次还从床上翻下来,额头摔了一个包。
沈默心里可自责了,暗自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抱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团子,查看问题不大后,揉着脑袋上的包安慰:“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啊。”
这还不如不安慰呢,
“……”
“啊!啊!啊!”小团子在床上喊着,手拍着床,大抵是觉得没人陪他玩耍,觉得寂寞了。
“自己玩,老娘忙得很。”沈默一边收拾小团子的衣物尿布,一边守着他。
小团子见娘亲不理自己,拿着舅舅前几天买的拨浪鼓就往嘴里塞,小家伙正在长牙,见什么都拿来磨牙齿。
沈默余光看着他吐槽:“照你这架势,再多东西都不够你啃的。”
小玉将蒸好的鸡蛋羹端进来,小家伙两眼放光,扔掉拨浪鼓,双手双脚翘起,跟要起飞似的。
口水牵线似的流到沈默给他做的围兜里。
小玉走到他跟前,他飞快的张开双手要抱抱,嘴里啊啊啊说个不停。
“来了来了,饿着我们团子了是不是,今天又是香喷喷的鸡蛋羹哦,是那天舅舅买来的哦。”
“你看看他那身肉,像是被饿着的吗,该补补的是我才对。”
小团子听见娘亲在叫他,笑得眼睛眯起露出下门牙两瓣牙齿。
“快别笑啦,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小家伙还以为在夸他呢,笑得更欢了。
小玉抱着给他喂蛋羹,边说:“我们团子才看不上地主家呢,我们是祁王府的大公子。”
沈默瘪嘴:“谁稀罕啊。”
这半年沈宴一直往里面送东西,小到吃的大到金银珠宝,看中小孩子用的都要买来下一次给团子送来。
当然,珠宝都是沈默在戴,美名其曰,不戴会生锈落灰,典型的土包子。
沈家人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些事,只以为沈宴在外面花天酒地,让沈母好一阵担忧。
赵国边境,军营,威武大将军战营内。
祁潇远看着今年参加秋闱的考生陷入沉思。
看着榜首的名字,沈宴。
长风不等他开口,解说道“这是八品典仪之子,姓沈。”
然后欲言又止。
“说!”
犹豫了一番还是说了出来:“殿下还记不记得去年给您下药那个姬妾。”
祁潇远抬头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眸里是看不清的情绪。
长风硬着头皮说:“此人正是她兄长,十五岁中秀才,前途不可估量,去年去游学不知道他妹子进了王府。”
“没想到那么庸俗的人还有这么一个了不起的兄长。”沈默要是听到了,指定指着他的鼻子骂:你才庸俗,你全家都庸俗。
“那女人还活着吧?”
“这……,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罢了,暂时不用管,等秋闱结束再说,我倒要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
“是。”
“奶奶祈福回去了没。”
“老太君说您什么时候回去他就什么时候出发。”
祁潇远无奈的摇摇头:“罢了,随她开心就好,多找点人看着点。”
“是。”
“算了,我还是抽个时间回去一趟,看看她老人家,免得明年回去她怨我。”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