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面圣述职,娄玉树就想着在军中拉拢人了。
做到阁老,距离首辅仅一步之遥,如果军中有人相帮,则一人之下可成矣。
甚至,娄玉树还联想到老朱家易溶于水的特性。
也不是不可能嘛。
娄玉树捋胡须畅想着。
这时,几个儿子抬了块床板过来,汗如雨下。
“爹,你这床好重!”
有儿子抱怨。
毕竟,这床板里可是夹了金元宝的,不重就有鬼了。
娄玉树恨铁不成钢,怒斥道。
“搬什么搬,给我搬回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儿子们一愣,心说刚刚您可不这个语气啊,不过碍于老爹淫威,他们只好再次搬回去。
这时,王在汉假装陪笑,说:“娄阁老,刚才还没发现,现在仔细看来。
贵公子仪表堂堂、知书达理,能文能武,未来必有一番作为啊。”
王在汉只是夸一句,没想到娄玉树当真了。
他刚刚还在想怎么在军中安插自己人呢,王在汉毕竟是外人,不能太过依赖。
但是当他听到王在汉夸逆子们“能文能武”时,心里又有了想法。
如今大明伐清,肯定缺人。
再联想到大明海外也就不到40万人,大有可为啊。
娄玉树问道:“不知大明军中还缺人吗?”
王在汉一听,心里立刻明白了娄玉树的想法,这老小子想祸害军队呢。
不过演戏嘛,随便编。
“自然是急缺的,军中士兵哪里都可以招,但是将官不足啊……”
王在汉开始了胡编乱造。
什么军中将领识不了几个字,陛下为了这事头发都愁白了……
娄玉树越听越兴奋,迫不及待的问道:“你看老夫犬子?……”
王在汉一惊,假装担心,劝道:“娄阁老万万不可!
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伤了公子们,岂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王在汉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戏精附体。
不过娄玉树双手一背,仰望长天,振振有词:“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正所谓圣意如露,君恩难报。
……
是以,吾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王在汉呆呆看着滔滔不绝演讲的娄玉树,就连刚搬回床板准备找老爹汇报的公子们,也吓得躲在柱子后面。
他们可是听清楚了,老爹这是要送他们上战场呢!
这还得了?
世间繁华还没享尽呢,万一被哪个砍了,岂不是亏死?
娄玉树也发现了躲躲藏藏的他们,将儿子们喊过来,咬牙切齿道。
“吃吃吃,喝喝喝,睡睡睡……整天没个正形!现在开始,月钱降到100两,丫鬟五天只能碰一次……”
娄玉树揪着大儿子的耳朵,对王在汉说道:“犬子顽劣,暂交于将军管教。”
说着又对大儿子踢了一脚。
“还不拜见王将军?”
“唉~”
大儿子刚想跪,王在汉一把拉住,直说不敢。
演戏嘛,就要像一点。
他建议道:“娄阁老,普通人参军,确实要从基层做起。
不过贵公子就不必受苦了,阁老只需向陛下陈情,说公子们的拳拳报国之心。
再加上苏州城能兵不血刃被大明拿下,是贵公子们奋勇杀敌,夺旗人内城的功劳啊!”
说到这,王在汉诱惑道。
“有此功劳,阁老再上书孔二小人行径,有末将和几位同僚佐证,必能扳倒孔二大将军!”
扳倒孔二大将军,让大公子上位!
“好好好!”
娄玉树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
心说投大明还真投对了,等大明取江南,行太祖金陵旧事,大业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