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府的风水是不是不好,这高侧福晋身体刚好,嫡福晋病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嫡福晋夜夜梦魇缠身,怕是那孩子回来报仇索命呢!”
“……”
膳房里两个婆子摘菜唠嗑,话被尔殊一字不落听进耳里。
她因为下午起床肚子饿,偷偷溜进膳房想拿些吃食,没想到会听见嫡福晋的八卦。
不过算起日子来,富察·朗月已经十来日没让她们去请安了,看来真的病得很重。
心里莫名有股不安,她怕富察的病是因她而起,有些自责起来:早知道那天就不那么咄咄逼人了,希望富察·朗月能快点好起来。
这会儿她也没了胃口,转身离开厨房去了扶春园,她有些放心不下,还是决定去看看富察·朗月。
人已经到了扶春园门口,她突然又没有勇气进去了,在门口来回走了三趟后,就站在大门旁的墙边咬着拇指纠结进不进去。
经过半个小时的思想争斗,她还是没敢踏进扶春园,缩着身子灰溜溜逃走了。
“啊……”
走在石板路上,尔殊突然听见女人的尖叫声,她循着声音找过去,撞见黄洛仪不知道被什么吓得花容失色,慌不择路地跌进一旁的草坪上。
“别过来……别过来……”黄洛仪吓得哭了出来。
尔殊赶紧小跑到黄洛仪身边,一只黑白相间的长毛小犬突然跑过来,把她也吓了一跳,“妈呀,哪来的狗。”
“别让它过来,我怕狗。”黄洛仪抖着身子,躲在尔殊身后喊道。
“多乐,快回来。”
高玉柔带着丫鬟出现,将狗唤了回去,她将狗抱在怀里,训斥几句后向尔殊与黄洛仪走去。
“你们不用怕,多乐不咬人。”
尔殊弯腰正将黄洛仪扶起时,见她捂着肚子咬着唇,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你怎么了?”
“我的肚子好痛。”黄洛仪艰难的挤出这句话。
感觉不妙,尔殊赶紧叫人送黄洛仪回住处,又吩咐人去请太医。
高玉柔留在原地看着黄洛仪摔倒的位置出神,草坪上染了一小片血渍,她突然心一痛:她也是这样摔倒在地,地上流了很多血,她的孩子就没了。
“难道黄洛仪也有了身孕?”她顿时慌了,赶紧将狗交给丫鬟,往端语阁去。
端语阁西侧暖阁中太医在东西间为黄氏诊治,西次间里坐着焦急等待结果的尔殊,还有两位同住在端语阁的富察·兰儿与陈诗蕊。
“这到底是怎么了?”
富察·兰儿问尔殊,尔殊将在假山草坪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那京巴犬是王爷送给高侧福晋的,平日里很是温顺,洛仪怎么会吓成这样?”陈诗蕊听完一脸惊讶不解。
富察·兰儿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洛仪小时候被狗咬伤过,所以十分怕狗,别说是活物了,便是那狗画像、秀样都看不得。”
这下轮到尔殊一脸不可思议了,没想到还真有人怕狗拍成这样的。
陈诗蕊双手合十默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洛仪平安无事。”
过了一会儿,太医往她们方向走来,三人焦急询问黄洛仪情况。
太医:“格格受到惊吓,动了胎气,孩子虽然保住了,还需要好生将养。”
此话一出三人先是惊讶,然后又后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