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仪心下惴惴不安,她只愿这次是猜错了父王的意思。
看着走近的温孤仪景,温孤寓知又咳嗽一声方才开口。
“你去父王的养心殿,找那傀儡,让他配合你,待祁夜阎回进了养心殿,你们直接将祁夜阎回打晕绑在殿内的密室里。
五日后……若是父王这一口气咽下去了,你就直接对外宣告,是祁夜阎回下毒毒害了我。”
温孤寓知从榻下拿出一瓶毒药。
“五日后,若是我没有咽气,将这毒药放入我的药中……”
不等温孤寓知把话说完,纳兰七娘和温孤仪景齐齐跪下。
“圣上,不可啊……”纳兰七娘原本生硬强撑的噙着泪水,此刻已经泪如雨下。
温孤寓知喘着微弱的气息继续道。
“我已经时日无多,你们不必如此,就是五日后我不曾咽气,也撑不了多久。
今日我将那祁夜阎回召入宫中,五日后将我的身亡嫁祸与他,到时候让阿意登基后以毒弑先皇的罪名去抄了那祁夜一家。
再将二皇子遣去封地。
如此一来我阿意便再无隐患。
我本就是垂暮之身,若是我早死两日能为我儿铺下一条路,我亦无悔。”
温孤寓知最后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母女俩。
“如若不这么做,我怎得安心让出这江山?”
纳兰七娘早已泣不成声,只得轻轻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温孤仪景不由得恨那龙榻上疼爱自己多年的父王。
她是如何希望这件事情父王不要告诉她,更不要让她来做这个坏人。
但她清楚,这是父王故意安排,让她应承了他的意,彻底放下祁夜清规,与那龙夏太子好好的做一对佳人。
但她也不忍恨他的父王,他如此处心积虑,不过就是为了这江山能顺利交付阿哥手中、让她能彻底与龙夏太子同心,也能叫他安心离去。
五日后,赤霄王爷谨遵圣上口谕,快马入了王宫。
养心殿的傀儡温坐在那黄花梨王宫椅,温着一壶茶,静静的等待鱼儿入缸。
祁夜阎回被太监匆匆引入。
祁夜阎回虽得了当年温孤寓知的令,见到他时不必拘礼。
但今时不同往日,祁夜阎回屈膝跪地,左手按在右手之上,掌心向内,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于地,头至地停留一段时间行了个稽首礼。
那傀儡清了清嗓子威严开口。
“贤弟无需多礼,起身吧,今日唤贤弟过来只是想到我们兄弟二人也许久未见了,好好叙旧一番。”
还没等祁夜阎回起身,后脑勺突然被人打了一下。
祁夜阎回呆呆地看了那宫椅上的傀儡,直直倒了下去。
温孤仪景出现在了身后。
吩咐那傀儡道。
“将人拖下去。”
此刻的纳兰七娘的寝殿内。
纳兰七娘颤颤巍巍的将那毒药放入碗中,而温孤寓知只是一副释怀的模样,不曾有过犹豫,接过碗便喝了下去。
此刻寝殿内只有纳兰七娘和温孤寓知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