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突然传来无数声枪响,避难所里顿时一阵骚乱,大家都往家里跑,有人趁机抢夺他人的水和物资。武警、军人和警察们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第一要务先维持秩序,引导群众有序离开。
停车场这边,多数人立即上车离开。
苏落姗道:“声音好像是从小海说的那个广场传来的。”
陆时曜道:“先装车,这时候咱们插不上手。”
好在,枪响也就那一阵,不到二十分钟后,避难所的音响就通告全场,系广场上枪支走火,请群众不必担心。
“枪支走火?”苏落姗道,“这声儿听着也不像啊。”
周武道:“官方这么说了,应该是真的。”
陆时曜凝眉,“先上车吧。”
苏落姗看他这样子,定是放心不下,便道:“不着急,那边肯定已经控制住了,我们等等无妨,你要去就快去吧。”
陆时曜看看广场的方向,又看看苏落姗,终究没有离开。
约么过了四十多分钟,民兵慰问大会似是解散了,无数民兵骂骂咧咧地走过,听那意思,好像要被军方强制退出民兵体系。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陆时曜对讲机响了,是张楠。
张楠说他才送罗遇回办公室,知道陆时曜来过,这才回个信儿。他们都没事儿,慰问大会上的事儿也都解决了。
张楠知道陆时曜还在避难所,就说一会儿过来送送他,不过话说到一半似乎被人打断了。
稍后,对讲机里传来罗遇的声音,“阿曜,你来一下,完毕。”
“好,我马上到,完毕。”陆时曜听出罗遇的声音似乎虚弱无力,心里焦急几分。
他让周文照顾好其他人,就直接开车去找罗遇,也带着苏落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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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罗遇办公室,唐巡海出来领他俩进去,穿过办公区域直接进了内室。
罗遇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右手包扎的厚厚的纱布,一个护士正在给他扎针打吊瓶。苏落姗看了下,是葡萄糖。
张楠拿着热毛巾在给罗遇擦脸,秦牞在一边灌热水袋,
一个生面孔战士在炭炉旁烧白粥,处理香酥鸡和蔬菜罐头以及甜饭罐头。
“罗叔。”陆时曜赶忙上前。
“阿曜。”罗遇睁开眼睛,“落落丫头也来啦。”
“罗叔,你怎么病倒了?”苏落姗问。
罗遇道:“哪有?就是没吃饭有点虚。我说我多吃点饭就行,他们几个小子非让我挂吊瓶。”
张楠道:“团长,你这是有点虚吗?直接都倒台上了都。”他告诉陆时曜和苏落姗,“我们刚才才知道,团长把你们以前送来的营养品全都给我们和受伤的弟兄们分了,他一口都没留。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昨儿晚和早上都忙得没吃饭,这才犯病,那手腕拍桌子的时候还扭伤了。”
陆时曜忙道:“罗叔,你受得住这么劳累吗?我回回给你送点吃的就是怕你胡闹,再说你倒了让张楠他们怎么办啊?”
“叔,你这就不对了。”苏落姗紧跟着道。
“行行,你们几个又训起我了,我这么大年纪了受得住吗?”罗遇道。
“知道年纪大,以后就注意着点身子骨。”陆时曜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牛奶糖,拆掉一颗递给罗遇,剩下的就随手放在桌子上。
女护士看炉子上的吃食冒出热气,眼馋得很,看到牛奶糖也是想要,但知道分寸,端起托盘就走,不敢多看。
苏落姗忙抓了几个糖,塞给女护士,“谢谢你啊护士。”
送走女护士,罗遇让唐巡海把门关上,在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