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雁正一脸正派的靠近,手提到半空,被龙玄这么一躲,堪堪停在空中,十分尴尬。他目露精光,怒发冲冠,眼神狠厉仿似虎豺,转头向碧眼姥姥望去,神态中哪还有一点仙容之态。
碧眼姥姥心中一惊,却又立定本心,心想横竖也是一场空,老婆子拼了命也不能让你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得计,竟不避闪,就这么笑吟吟的望着云中雁。
龙玄危急之中,心中电转,用尽心思想退逃之法,口中搪塞道:“道长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此番遵师遗命护送本门信物,实为宗门之要事,况且我正气门先辈已动身接应,不日即可汇合,烦劳您挂心了,待我了了师父心愿,一定登门拜谢。”
这龙玄说傻不傻,说呆还挺灵头。他从沈白衣和师父嘴里隐隐得知,师父背后的宗门好像名气也不小,这时候搬出来恫吓一下,也许可奏奇效,反正身处是非之地,有一线生机的可能就得尝试。
云中雁转过头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适才礼敬之态已消失殆尽,冷笑斜睨着龙玄道:“玄宗正气门,近二十年未露头角了,是否还有这个门派都未尝可知,”略一思忖,怒道:“好哇,你把本门搬出来,实在恐吓本座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
说完脸色骤变,双目一凝,两道电光激射而出。
这电光彷如两道飞剑,迅猛无比,光芒之上还有更为细微的光芒缠绕。远远投射过来,还未及近,龙玄就感到一股针砭肌肤之感扑面而来。
龙玄情急之下,不及闪躲,举起手中包袱一挡。噗的一声闷响,电光穿透包袱,堪堪擦着龙玄双臂而过,只把两肩的布料击穿而去。龙玄双手一阵麻酥之感,左右双肩被烧得焦黑,幸而只伤肌肤,未动筋骨。饶是如此,也令他双臂无力垂下。
龙玄急怒之下,不及细想。潜运悍将术,气流从脑中传向双臂,汩汩如溪流,肩头伤口得以内元调理,被伤损的血脉得以滋润修复,几吸间竟有所愈合,肩头焦黑处慢慢变得暗淡,竟自伤愈。
云中雁脸色微变,他虽未下杀手,可这一击也原本计算着废去他的双臂。现在还不能杀他,传说那正气诀是有法门口诀的,现在杀了他徒获令牌也不能尽参。
“悍将术!哈哈,还真是宗门正统。看来贫道今天要露点真本事了。”云中雁在三妖面前一击未得奇效,心中恚怒,就要将苦修绝学施展出来。
屠艳儿见有机可乘,牵了黑豹,急奔高喊:“道长慢动,我有话说。”
说着话已到眼前,如水眼波轻扫,先给云中雁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
她轻嗔道:“道长息怒,对付这小子,还用您亲自出手吗?待我料理了他,回头摆宴给您洗尘,咱们大家伙乐乐呵呵的多好啊。”
云中雁侧首相望,一眼瞥见她娇羞作态,心中一荡,色心大漾。端着的架子此刻放下,嬉笑道:“元狐娘娘发了话,我还能说什么呢,嘻嘻。”
屠艳儿娇笑着翻了他一个白眼,轻声道:“稍等片刻,小女子定将您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媚眼如丝,淫声放荡。
云中雁虽修道多年,却也是色中饿鬼。被她这么一搅,双腿麻软,脚下虚飘仿置云端,晕沉沉将身闪到一边。
屠艳儿又一个媚眼扫去,转而面向龙玄,为云中雁争理道:“臭小子,敢惹云雁真人生气,活得不耐烦了,嘿嘿,”说完俯下身子,娇躯贴在身下黑豹背上,“黑儿,今天给你尝一顿美味,这可是为娘的一翻苦心呢。”说完,玉手在豹颈卡环住轻轻一按,哒的一声轻响,黑豹得以自由,脱离了绳索束缚。
黑豹得脱束缚,却没有寻常野兽般狂躁雀跃之态。只轻盈迈着步伐,极有节奏的向前一颠一颠的轻跑过去。给人感觉仿佛闲庭信步,却又蕴含着野兽在捕猎前独有的冷静蓄势的姿势。它离龙玄有数十丈远,轻快的脚步随着二人距离渐近,步伐变得稳健起来,而且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