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态度,完全在称呼里了。
以前李晴天跟陈洛说话,从来没有个称呼打头,直接就是“你”。
当李晴天一脸哀怨的时候,陈洛就是“混蛋、坏蛋、臭蛋”。
一般撒娇、有所求的时候,陈洛就是李晴天的好“哥哥”。
当然了,更多的时候,陈洛在李晴天嘴里都是“陈洛”。
而陈洛不一样,不管走在哪里,和任何人说话,李晴天在陈洛嘴里都是“口水猪”,不管李晴天如何强烈抗议,她还也是“口水猪”,乃至于陈洛的朋友们和橙子公司的人都听说过“口水猪”,但是,连陈洛的亲密战友周也玛都不知道口水猪的大名叫“李晴天”。
这天下午,阳光倒好,李晴天和陈洛都在房间里。
李晴天突然甜甜地说“哥哥,我们来玩个恐怖游戏嘛。”
陈洛一脸惊诧,瞬间三连问:“不是早上才玩了吗?现在又要玩吗?你知道什么叫可持续发展吗?”
李晴天“呸”一声,说:“天天脑袋里装的啥?我的恐怖游戏可比你的恐怖游戏高大上许多!”
陈洛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有多恐怖?”
李晴天说:“恐怖到玩了一次,你这辈子都忘不了,而且再也不想玩了。”
陈洛想了想:“跟我这个恐怖游戏的效果差不多,好像是更恐怖一点。那怎么玩?”
李晴天鬼灵精怪地说:“很简单,一切听我安排,你敢不敢?”
陈洛笑了:“别开玩笑,我会怕?实话告诉你,我4岁就独自走夜路,小学摸黑钻隧道,我的胆子比你脑袋还大!”
李晴天轻蔑一笑:“那就来?”
陈洛肯定说:“来!”
然后李晴天下达了第一条指令:“把衣服脱了。”
陈洛笑了:“这个游戏步骤似曾相识啊。”
李晴天严肃地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快脱。”
陈洛拉开衣服的拉链,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又解开皮带,脱掉了长裤,挂着裤衩。他问:“需要脱到什么程度?我感觉有点凉。”
李晴天说:“再把t恤脱掉就好。总要给你留一件的。”
陈洛就着裤衩,颤巍巍地站在地板上,他努力想把自己缩成一团,这样比较暖和一点。
李晴天上下打量着陈洛:“啧啧,你好像胖了。”
陈洛惊恐地一手挡住上两点,一手挡住下一点,嘴犟:“还不是你的功劳。哎,口水猪,接下来干嘛?我冷。”
李晴天大大咧咧地:“那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上床!”
陈洛说:“这不就跟我的恐怖游戏一样了吗?”
李晴天肯定地说:“一定不一样。放心上去吧你。盖上被子,把上半身露出来。眼睛给我闭上。”
陈洛一一照做。
随后李晴天转身去小桌子上拿了眉笔过来,就着陈洛胸前的两点,画了起来。
这叫什么?这就叫做因地制宜。
而当眉笔落到陈洛的皮肤上,并细致地游走,他也就知道所谓的恐怖游戏是什么了,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不得不说,李晴天的基本功还是有的,三五几笔就画好了。
李晴天说:“睁眼看看吧。”
陈洛睁开眼,李晴天已经举好了镜子。
陈洛稍微把头抬一下,从镜子里看到他的两点已经分别化身为猫和老鼠,线条简单而不失传神,画风可爱而不失刺激。
陈洛撇撇嘴说:“唉,猫儿这辈子都休想追上老鼠了。”
李晴天坏坏一笑:“这还不简单?把猫这个点移一移就对了。”
陈洛苦笑一笑:“还是不要乱来了吧。请问,游戏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