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心里存的心思,梁皇后自然是看了出来,冰月性子单纯,被陆三小姐撺掇过来,怕是想让她为难那姑娘。
她若是连这点都没看出来,皇后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当了。
长信宫外,南栀刚踏出宫门,便见着太子正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想加快脚步装作看不见他,可太子的步伐显然比她快,三两步便走到了她面前,让她不得不面对沈淮序。
沈淮序先前正在惠帝的太极宫里,守着正昏迷的惠帝,见青玉过来时,他便知晓许是南栀这边出了事情。
听着南栀被母后召见,他面上并无什么波动,沈淮序清楚只要她行为得当,母后便不会明着为难她。
金丝雀是个识趣的,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原本他不打算过去,可想了想,处理了手头上的事情后,到底是亲自过来了一趟。
刚到长信宫门口,便见着她想躲着他,沈淮序的脸色一下便冷了下来。
他欺身而上,攥住她的手腕,沉声问道:“栀栀这是想躲着孤?”
沈淮序的手劲不小,南栀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她压着疼意,抬起头,惊讶看着他:“殿下怎么过来了?臣妾刚刚想着事情,便没注意到您。”
“殿下,您松些,臣妾的手腕疼。”南栀离他离得近,近得能闻到太子身上若隐若现浅淡的紫檀香味。
南栀抬眸间,神色带了一分委屈,看得沈淮序心里一软,手上的劲松缓了下来,转而问道:“可在母后的宫里受了委屈?”
南栀摇了摇头,长睫随之眨了几下,她轻声回道:“皇后娘娘并未为难臣妾。”
不过就是让她在殿外多等了一炷香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没在言语上奚落她,她身上也没少块肉。
这在沈淮序的意料之中,他松开了南栀的手,抬起手撩了一下她额间的碎发,低声一笑:“栀栀今日受惊了吧?先回去吧,孤晚上回来陪你。”
南栀见此,一口都没犹豫,直接点头:“多谢殿下体贴,臣妾便先回去了。”
太子难得发善心一次,她可不得赶紧走,正巧她说完话时,眼尖地看着长信宫里,梁冰月和陆婉言正从里面走出来,麻烦过来,她自然得赶紧走。
偏生她正想迈着步子离开时,沈淮序又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那二人又见到太子,便朝着这边走来。
南栀疑惑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不解,“殿下,您拉着臣妾,臣妾如何走?”
“孤一直想着你,栀栀却是一点不思念孤,孤生怕你被母后为难,特意赶过来看你,你倒是好,说走便走。”沈淮序拉着她的手,神色幽怨地看着她。
南栀朝着他笑了笑,声音温柔又轻:“臣妾自然是想着殿下的。”
他想她吗?这可不见得,她听说皇上正在昏迷,他眼下正是忙的时候,手里堆积的事情都处理不完,哪有时间想她。
他又不是什么恋爱脑,说这些话,无非是想彰显他对她的宠爱,一步一步想蚕食她的心。
既然他想听,她便说给他听。
南栀刚说完这话,正巧梁冰月二人过来,她那话便入了二人的耳里。
梁冰月傲慢地盯着她,语气不屑又气愤:“你好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便勾引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