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闻言涌来的老百姓越来越多,大家都开始议论起来。
“舒凝公主可真是心狠手辣啊。”
“何止心狠手辣,还草菅人命。”
“行为不检点不说,居然说杀人就杀人,简直目无王法!”
上官兰被侍卫们围在中间,一旁摆着方吉祥的裹尸布,方吉祥的尸体就在里面躺着。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必须豁出去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主难道要杀人灭口吗!”
唐纵酒在轿子里听得直皱眉,他想出去,却被沈磬拦住了。
“你我以后是要和离的,此刻不易牵扯过多。这是我造的孽,我自己来。”
说完,沈磬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转身,掀开轿帘,弯腰走了出去。
“公主,您怎么出来了呀!”苏芳有些着急。
“无妨。”沈磬拍了拍苏芳的手,安抚道。
上官兰那淬了毒的眼睛时时刻刻盯着公主府轿子的动静,沈磬掀起帘子的那一刻,他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心里一横,顿时继续喊了起来。
“苦命的吉祥啊,你一心一意向着舒凝公主,每次公主光顾,你都尽心尽力伺候着,谁知道一个照顾不周就被公主取了性命不说,如今你尸骨未寒,公主又马上和别的面首好上了呀!”
上官兰拍打着装有方吉祥尸体的木推车,哭诉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生怕周围的人不知道沈磬有多恶似的。
沈磬的身影就在这一道道声讨声中,出现在了众人的眼里。
舒凝公主一身锦衣华服,在阳光下是那么的高贵耀眼,她带着睥睨一切的气场,直直地站在众人面前。
阳光倾撒在她修长的身姿上,照映出了她那一身的雍容与尊贵。
当她出现的那一刻,只需要站在那里,便令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光彩。
所有人,哪怕前一刻还在议论纷纷,见到此时的沈磬,都忍不住齐齐下跪行礼。
“公主万安,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事实上,郗国并没有严格的行礼一说,整个皇城,走出来的都是达官贵人,不是哪家的公子就是这家的少爷,如果每次遇见皇室中人都要这样大张旗鼓地行跪拜礼,那也太累了。
可此时此刻,老百姓们就是被沈磬这样的气场给震慑到了,似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向沈磬行礼。
“无需多礼,平身。”沈磬道。
说完,沈磬的目光射向上官兰。
上官兰“噗通”一下扑向沈磬,却被侍卫们拦了下来。
“公主殿下,您不能就这样杀了吉祥啊,吉祥哪有对不起您过?吉祥死不瞑目啊!”
沈磬的眼神冰冷不含一丝温度。
“方吉祥死了?”沈磬问。
“事到如今,舒凝公主您还是不认!吉祥就是死于您的侍卫手下!”上官兰手指着方吉祥的尸体斩钉截铁道。
“那你为何不去大理寺报官?”沈磬又问。
“舒凝公主您有只手遮天之能,吉祥区区一个小馆,贱命一条,您说杀就杀,只有将您的罪行揭露在皇城老百姓面前告知天下,吉祥才能死得其所!”
上官兰说得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