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的伤是你弄的?”沈磬对着为首的那人问。
那人拼命摇头,整个脑袋似是要晃下来一般。
“不是你啊?”沈磬直视那人的双眼,她从此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对死亡的恐惧。
那人疯狂地点头。
“不是你的话,那就挑手筋好了。”
沈磬语气很淡,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很不错。
“对了,两只手。”
那人吓得剧烈地挣扎,奈何他手脚被捆,根本做不了任何反抗。
他瞳孔瞪得极大,喉咙发出持续的吼叫,只是所有的声音都淹没在嘴里的抹布之中。
沈一速度很快,剑起剑落。
“唰——”的一下,血花四溅,在墙上留下了一条深红的印子。
那人疼得眼皮上翻,额头青筋爆起,在地上疯狂打滚。
沈磬不解恨,她抬脚狠狠踩在此人被挑断手筋的地方。
那人疼得浑身抽搐,如果不是嘴里塞着布,此刻他估计早就咬舌自尽了。
不仅如此,沈磬的脚还用力地扭了扭。
那人下一秒就疼晕了过去。
沈磬很想亲自目睹这几人受折磨,但唐纵酒的伤势等不了。
“驸马受伤了,我得赶紧回去。”沈磬对着沈一道,“好好折磨折磨他们,直到他们说实话。”
“是!”沈一应道。
一上马车,唐纵酒抱着酒瓶蜷在角落,嘴里不住地喃喃:“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沈磬看着依旧在流血的唐纵酒红了眼,她想去安慰他,可一靠近唐纵酒,就被唐纵酒甩开:“滚!”
“对不起,唐纵酒,对不起。”沈磬呜咽道。
回到公主府,沈磬立刻吩咐人去请府医。
之后,她再命人将书房里里外外打扫一番,放了一张简易而舒适的床榻,将唐纵酒平放在床榻上。
自成亲以来,唐纵酒一直睡在书房,避开与沈磬能碰到的所有可能。
而沈磬为了所谓的“驭夫”之术,处处刁难他,以至于公主府上下都不待见他,这让唐纵酒更加地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短短半个月,人就瘦了一大圈。
过去种种的“恶”都在此刻成倍地加重了沈磬的愧疚。
吴太医是皇帝特地从太医院指给沈磬的老太医。
吴太医年过半百,身材矮胖,说话做事从来都是不急不慢的样子。
他被人架着跑到书房的时候,还以为沈磬又在做什么幺蛾子,结果一看,是浑身是血的唐纵酒。
他心里一惊。
吴太医立马把检查了一番,饶是脾气再好的他,也忍不住叨念起来。
“殿下您这是作甚呐!”吴太医虽然生气,可也不敢太造次,毕竟沈磬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不好。
沈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吴太医误会了。
也怪不了吴太医,自和唐纵酒成婚以来,她时不时要折腾唐纵酒一番,想必整个公主府的人都对她颇有怨言。
“唐纵酒他怎么样了?”沈磬没做过多的解释,问道。
沈磬这样的态度让吴太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难道公主转性了?
吴太医没多想,他扯开唐纵酒的上衣,一条条刀痕就这样血淋淋得露了出来。
“他吃不好,睡不好,一个人喝醉酒不说,被人砍了这几刀,关键是他还中了毒呐!”吴太医一边观察着沈磬的脸色,一边带着急切道,急切里还多少含了些许抱怨。
“什么?!中毒?!”
沈磬的脑袋仿佛是被刀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