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铃拉了个椅子在把身边坐下：“抱她一下很难么？”

云寄书毫不客气地赶人，“最近很闲？听说林简五十万大军已经开到战线上了。”

“不仅如此，军队里还出现了二十多个蛇鳞变的人，华宇泽差点全军覆没。”

云寄书奇道：“师父配的抑制药物不管用么？”

君铃拿起茶壶倒了杯水喝，看向云寄书：“管用，效果相比我的毒血差了点。”

云寄书连连摇头：“你别看我，我就留了那么一点，羌古部全用完了。”

“你留我毒血干什么？”君铃递给云寄书一杯茶，闲聊似的说。

云寄书接过茶杯，放在嘴边却没喝：

“研究喽，那可是蕴含冥王蛊的毒血，天下至此一份当然，现在一份也没有了。

除非你舍得把冥王蛊往小可爱身上放。”

什么狗屁提议，当然舍不得。

君铃翻了个白眼，正色道：“蛇鳞变的制作基地应该还在皎国，你要小心。还有，你打算怎么处理小可爱？”

“她是唯一的毒血，带去皎国不被人盯上才怪。”云寄书的野心绝不会因为云可有半丝动摇，“等她长大了，替我给她找个好人家。”

等等，这是要把小可爱完全扔给她们的意思？

君铃最了解云寄书不过：“不打算回来了？”

云寄书向后仰倒，双手捂住脸，轻声叹息：“小可爱她就是一个意外，一个不得不出现的错误，我不能……”

“小可爱，你别乱跑，娘亲和姨母在议事呢。”君铃听见寄玉阻拦的声音。

一回头，就见云可手里捧着狗狗泥塑，站在门口。

天真无邪地仰起头，问寄玉：“玉阿姨，什么是错误，为什么娘亲说我是个错误？”

寄玉语塞，狠狠地瞪了云寄书一眼，柔声对云可说：“错误呢，就是各种非常美好的东西。”

云可挠头，听不太懂，她跑到云寄书身前，扬起手中的泥塑，“娘亲娘亲你看，我捏的，像不像小尖耳？”

窗外昏昏欲睡的小尖耳抬起头，呜了一声，发现没在叫它，又睡了回去。

确实很像，云寄书拿起泥塑看了看，本想夸奖，到了嘴边却成斥责：“改天请个夫子来，学点有用的。”

“哦，我错了。”云可失落地低下头。

君铃看不下去，悄悄拧了云寄书一把让她闭嘴，蹲下来说：“泥塑很棒嘛，为什么不给霜兰也捏一个？”

云可却扭过头，小声问：“夫子是什么，姨母给我请一个好不好？”

君铃无奈，柔声道：“不急，你还太小。”

云可又小声问：“请了夫子，娘亲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不会。”云寄书无情地戳破幻想，“你有你的要做，娘亲也有娘亲的事要做。阻挠娘亲做事是不对的，明白么？”

“云寄书！”寄玉拉过云可到自己身后，咬牙切齿地说，“小可爱怎么跟了有你这么个娘？”

“改认你做娘也不是不可以。”云寄书说得是真心话，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合格的母亲，甚至连朝这个方向的努力都没有。

“好，你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小可爱没你这个娘！”寄玉气极，抱起小可爱就往外走。

云寄书依旧冷淡，说出斥责的话语：“下次不要到书房乱闯。”

好像在她面前，云可除了道歉没有其他的话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