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儿急切地说:“这怎么使得!雨柱这孩子是咱家的恩人,你不能这么做!”
张集团长说:“咋使不得?咱俩结拜,他也叫我一声爹!”
“不行!”李婶儿态度坚决地说道:“我不能让你占了便宜。”
张集团长叹了口气:“这有什么占便宜不占便宜的?谁都知道何雨柱的命是我捡来的,咱俩认干儿子,不亏待他!再说了,他也姓张。”
李婶儿低头沉默了一阵儿说:“既然你非要这么做,那就照你说得办吧。我只是舍不得雨柱。”
李婶儿虽然疼爱何雨柱,但毕竟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也不想让儿子受罪,就同意了张集团长的提议。
于是,李婶儿去外边打电话,让邻居王婶儿把她家的门锁换成了防盗门。又请邻居帮忙在门口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匾。
晚饭后,张集团长坐在炕沿儿上,拿起桌上的旱烟袋吸起烟来,他说:“雨柱,明天一早我带你去县医院做检查,你现在是全县最年轻的大学生了,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何雨柱说:“叔,我不怕累,我不会落下病根的。”
张集团长说:“你是咱们杏林村的骄傲,你不怕累,但叔担心你的伤势啊!你放心,你的工作调到镇卫生所去了。以后我就可以多照顾你了。”
“叔,你不用照顾我了,我一个月能挣好几百块钱呢,够养活自己。”
张集团长叹口气说:“唉,你是个好伢子,只怪叔没本事,不能像你爹那样教育好你,我替你爹感到羞耻!”
何雨柱安慰说:“叔,别这么说,我爹是因公牺牲的,他的英雄精神永垂不朽,你不需要自责。”
“唉……”张集团长深深地叹了口气,又说:“你妈去世后,叔看到你挺可怜的,就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待。叔也知道,你心里埋怨我这个干爹,可是干爹实在没法照顾你了,叔得另谋生路……”
张集团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叔想好了,过完春节,我就辞职,准备带着你们母子搬到外边住。我打算去县城开家店卖古董。我知道,你现在有本事,但是干古玩这行太危险了,叔怕你有闪失。你要是信得过叔,就跟着叔一起到县城去闯荡,咱们叔侄俩一起发大财!”
何雨柱立刻拍着胸脯保证说:“叔,我信任您,你去哪我就去哪,我绝对不拖你后退!”
张集团长说:“我看,你今天晚上就跟我回镇里。我给你租套新房子,你先住下,咱们慢慢筹划。”
何雨柱想了想说:“行,我先跟你回去,等你安排妥当了再说。”
张集团长说:“好嘞,叔这就买车票,明早你跟我走。”
晚上八九点钟时,张集团长和何雨柱一起乘着马车来到了汽车站,买了回县城的火车票。
半夜十二点左右,他们踏上了返乡之旅。
这趟车坐了两站路就停了,是因为车上的煤油耗光了,需要补充燃料。于是他们下了客运站,坐上公共汽车回县城去了。
汽车进了城,已经凌晨一点了。
这个时候,街道上空无一人,偶尔驶过几辆汽车,也是黑灯瞎火的,偶有人家亮起窗户,显示出屋内人家睡梦中的朦胧。
何雨柱和张集团长一前一后,顺着汽车站外墙的石板巷子朝前走。
何雨柱一路上问东问西,问这是哪里,问张集团长家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