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是你主查?”见唐林在场谢暄就有此一问。
“不是,这个案子我辅助袁司务长。”话音刚落,袁司务长就来了。
“路上有事耽搁了,现在什么情况?”司务长不是谢暄想的那样是一个中年男人,反而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小伙子。
“你们司务长这么年轻吗?”谢暄悄悄与唐林咬耳朵私语。
“他是我们掌院的公子袁梁平。”
谢暄一脸我了解的表情,她早该想到的,这么年轻就是司务长还是袁姓,只能是袁文的公子。
待他脸转过来正对谢暄,四目相对间生出一种熟悉感,正想着唐林开口了,“是你。”
“你认识?”谢暄正好奇像袁梁平这样身份的人他是如何结识的?
“你忘记了?上次我们到京都,你的马蹬子刮坏了一个公子的衣服。”那日马儿跑得快确实没看清那人的脸,谢暄只记得自己扔了两钱银子,现在看来估计那点碎银子不够。
“那日是我唐突了,还请公子见谅。”谢暄遇见了伤人一事的正主,该放赔礼,袁梁平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没事,这位兄弟当时解释过了,谁还没点急事。”
说完旧事就该着眼当下了。
二楼苏灵灵的房间里,鲜血隐匿在橡木铺就的地板上,她靠在床边穿着一身白色丝绢里衣,那胸口上直直插着那并蒂白牡丹绒花簪,绒花被鲜血染红,就像一朵开在她心口的红牡丹,妖冶又致命,纹幔遮住她大半张脸,露出的嘴角却上扬。
“听说那簪子是你送给陈苒心姑娘的,可有两支一模一样的?”袁梁平从凶器入手严查此案。
“那绒花簪只有一支。”谢暄笃定的回答。
“苒心姑娘,有人看见你未时进了苏灵灵的房间,据我所知你和她的关系并不好。”苏灵灵和陈苒心不睦绾仙楼的人都知道,她们俩才情不相上下,女子天生的嫉妒心使得苏灵灵一直将陈苒心当做敌人。
“有一友人给我捎信被苏灵灵拦下,我去她房间就是要回我的信。”陈苒心朱唇轻启缓缓道来。
“谁给你的来信?内容是什么?”袁梁平乘胜追击连连逼问,可她却久久没有回答。
“苒心姑娘说实话,这样我们才能抓住凶手。”唐林见她犹豫就开口鼓励。
“就是一位友人给我的信,信里就是一些诗词。”说罢她的脸颊开始泛红,眼神闪躲间朱唇围咬,如此一来,所有人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盘问了绾仙楼所有的姑娘后能用的线索也少之又少,袁梁平见案情没有头绪就准备先撤离,临走前对着鸾翠姑姑叮嘱道,,“鸾翠姑姑,这几日绾仙楼就别开门了,等苏灵灵的死因查清了再开,苒心姑娘我们也要羁押带走。”
“袁公子使不得啊,你知道我这绾仙楼一晚上不开门损失多少银子吗?”鸾翠姑姑实在不舍得这每晚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没了,壮着胆子讨价还价。
“鸾翠姑姑,你这绾仙楼不明不白死了姑娘,谁还敢来?还是等刑院查清真相吧。”唐林也帮腔,面对刑院的官差,鸾翠姑姑也不敢说得太过惹了官威,只能松口。
陈苒心也不惧盘查,毅然跟从,“我跟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