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苑内松竹落雪,茶香袅袅,田淮穿着一身银白长袍同文先生慵懒地坐在窗台边上赏雪煮茶。
黄叶信步走来,男子慵懒的眉眼闪过一道亮光,朝文先生挑了挑眉,“总算来了个解闷的,不似你这般寡淡无趣。”
文先生不服,“嘿!卸磨杀驴啊!当初打战的时候一眼没见我就着急,现在事成就一脚把我踢开,够无情的呀!”
黄叶进门听见这番话,脑门上全是问号,“先生是不是误会了?”
严格来说文先生也是她的师父,不过这丫的自诩美男,且只比她大几岁,不许她喊师父,她便唤对方一声先生。
“黄叶!正好你来评评理!他.....他刚刚竟然说我寡淡无趣,哼!回了龙城就有趣了!到时候别来找我这个无趣的喝闷酒,老子还不伺候了!”文先生跟点了炮仗似的,对着田淮一顿输出。
黄叶更看不懂了,眼神瞟向田淮,“少将军说什么了不得的话惹先生了?”
田淮白了她一眼,顺势踢了文先生一脚,“老实坐着!大老爷们整得跟受气的小姑娘似的,丢脸!”
文先生更加不忿了,瞥了黄叶一眼,最终还是气呼呼地坐下来。
田淮看着她,道:“不是回家过年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黄叶面色如常坐了下来,“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好了,一个人待着没意思,干脆回来陪师父,少将军,我想问问县令的事您真的能拿主意?”
她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县令人选,若是来个和善爱民的县令,浦城百姓就不用重新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了。
说起正事,文先生立马收起玩笑嘴脸,一本正经看向田淮,“我记得之前我们商量过,把我表叔调来浦城任县令,你要是不反对我就写信回去。”
田淮晒然摇头,“世事多变,之前说的现在行不通了,昨日我去元帅府里拜年,元帅向我漏了点风声,他想留在浦城养伤,暂管县衙公务。”
“卫铜?他怎么会.....”文先生一双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就连黄叶也是吃惊不小。
田淮倒是淡定,“他以手中兵权换一个小小浦城县令职位,你觉得王上会拒绝吗?”
文先生已经被震惊到麻木了,好半天都不能理解卫铜的骚操作。
那可是兵权啊!实打实的权利,正常了就是疯了也不会拿兵权去换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位。
黄叶问道:“这里头有什么说法吗?”
“卫元帅此次受伤背后少不了王上推波助澜,他要是再不识趣,下一步王上狗急跳墙对付卫家怎么办?还不如顺势而为还了兵权,再捞点好处。”田淮一副早就看透的样子。
黄叶嘟囔道:“那也不用当浦城县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