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吓死过去,阮绵绵赶紧开口,“但我看你身上的煞气并不是很重,难道是我找错了人。”
阮绵绵自言自语道,“冤有头债有主,若是吃错主犯,怕会折损……”
刘旺家的一听,将出到嗓子眼的最后半口气给咽了回去,喘了喘说,“对对对,大仙容禀,老妇人不过是听命行事,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哼!巧言善辩。”阮绵绵伸出手,十指上血红的蔻丹极长,好似能直接扎到刘旺家的脖子上似得。
刘旺家哪里还能顾虑那么多,急急喊道,“是世子,世子让我把孩子抱走的啊。”
阮绵绵皱眉,难道刘家的那个男孩都是被刘旺家的抱走了?
“孩子呢?”
阮绵绵此时脸上还画着大片红色血泪,再加上这长长的指甲,无端让刘旺家的想到一句话,小孩子的肉更嫩一些。
赶忙开口,“送去…送去宫里了。”
宫里?阮绵绵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刘旺家的心想就少了一块肉而已,应该不打紧吧。
“谁送去的?现在在哪?”阮绵绵一听这话,身上气势一变,如有万夫不当之勇的将军一般,骇人心魄。
“世子的小厮福泉,现在应该已经出了苏城地界,往京城去了。”
刘旺家的只觉得脖子后面一疼,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虽然刘家夫妻不做人,但是那婴儿只有四五个月大,如何也不该报应在孩子身上,更何况她夺回了孩子,说不定就能从刘家口中问出小月亮的身世。
阮绵绵不做多想,回梧桐苑换了一身黑衣,从阮府翻墙出去了。
泱漭望舒隐,黤黮玄夜阴。
阮绵绵从驿店牵了一匹马,放下几钱银子,往京城的驿站飞奔而去。
策马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啸,顿时让人感觉到一种无拘无束的自由,连日里窝在深宅大院的烦闷一扫而空。
让阮绵绵意识到,不管身处何地,变成何种身份,她真正向往的都还是自由!
苏城往京城去的驿站有两个,一个是路驿一个是水驿,阮绵绵停在岔路口思索。
距那刘家的小孩被抱走,已经过去两三日了,若是那福泉走了路驿,此时怕是已经出了江州追不上了。
若是水驿——乘船回京城无疑是最快的,但船不是每日都有,需要等。
阮绵绵策马往水驿而去,如今只能看天命了。
……
水驿中灯火通明,二楼打开的窗户中传来一声惊呼。
福泉喝了不少酒,正拽着驿丞的女儿欲行不轨,那女子十三四岁的年纪,身材瘦弱,哪里敌的过福泉这么个大男人。
很快就被福泉将衣服撕了个稀碎。
竹朵拼命的呼救,可一屋之隔的父母却没有半点动静,她越喊心越凉,他爹这就是要将她给卖了,若是这次成了,以后她的日子怕是与暗娼无异,所以拼的一死,她也不会让这个男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