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认错就要有个认错的规矩,岂能向您这样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
“那应该如何?”阮绵绵莞尔一笑,笑容甜甜的,让李嬷嬷忘记了那日挨的打,误以为阮绵绵这次是真的要认错了。
“自然是一直跪着不得起身,不得有丫鬟侍奉,不得随意出入……”李嬷嬷不但是讲给阮绵绵的还是讲给看门婆子的。
按理说世家大族的小姐,哪里能跪的了那么久,说是罚跪祠堂,不过是意思意思,等人走了大多都会在软垫上坐一会。
李嬷嬷这样是要给她点颜色了?
“还请三小姐跪好,让老奴看看。”说着李嬷嬷便从身后婢女手中拿过戒尺,冷冷的盯着阮绵绵。
“要不嬷嬷先给示范一下?我还真不太会。”阮绵绵难得的言辞恳请。
那眼神真挚,说的李嬷嬷都有些信了,她刚犹豫一下,身上啪啪就落了几下戒尺,打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李嬷嬷,这样跪可不对!”
阮绵绵根本不给李嬷嬷狡辩的机会,戒尺如雨点般落下,看的那守祠堂的婆子一个劲的发抖,最后直接捂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阮绵绵感觉打的差不多了,将戒尺扔了出去,“李嬷嬷,我都已经跪了祠堂了,就算将您打一顿,我这马上要说亲,也不可能罚的更重了,顶多是再多跪几天,您这打啊又白挨了。”
李嬷嬷气的牙花子疼,心里想着可还真是这么个理,更加气闷。
李嬷嬷大喊着让人将门锁了,又吩咐这几日不得给三小姐送饭,气才消了些,她才不怕被人发现,不过是找个小丫鬟顶罪的事。
人刚一走,阮绵绵就将身上多穿的那些衣裙和斗篷,又将护膝交给雀儿。
“你穿上我的衣服伪装一下,等会我走了,你就拿这个锁从里面把门再锁一层。”
雀儿刚想说,这外面上着锁,她家三小姐怎么可能出去,就见外面的锁不知怎么的在阮绵绵的捣鼓之下落了地。
看门婆子去送李嬷嬷了还没有回来,阮绵绵快速的将外门的锁锁上,翻身上了屋顶,很快就消失在了阮府之内。
悬壶堂内
孙掌柜看了眼手中奇奇怪怪的药方,想要开口询问,就见对面玉树琼枝的男子将十两银子放在了柜台之上。
“我着急,麻烦掌柜快些。”
阮绵绵此时已经换了一身男装,又买了一把纸扇,有意无意的遮住半张脸。
掌柜虽有疑虑,但看在钱的面子上还是很快将药给准备好了。
“这药磨成粉这还能用吗?”孙掌柜还是不死心的问了句,可阮绵绵头也没回的走了。
阮绵绵见时间还早,准备从苏城最偏僻的后窄巷子去勉王别院打探下情况。
这后窄巷很是特别,与他相邻的北街算的上是苏城最热闹繁华的一条,而南临的窄道却是通着苏城穿成而过运河的下水,所以巷子气味难闻、人烟稀少,对她来说很是方便。
阮绵绵原本以为这样的地方不会有人,却在巷子口发现一个弱小的身影,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