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府外院柴房
男子安若自然的坐在房内,不知谁还给他上了一壶茶,边品边晃脑袋,一副成竹在胸的欠欠儿样。
阮绵绵迈步进屋,左手一抬,便将那人反手按在桌上,手指在那人脖颈处稍一用力,那人便疼的龇牙咧嘴。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的连雀儿都没来得及看清。
“说吧,谁让你来诬陷我的?”
男子将头往侧面一撇,极为傲娇,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瞎蹦跶,一个名声毁了的女子,下场何其凄惨,还搁着装大尾巴狼。
“胡氏?”
男子讥笑一声,心道真是个草包,你问我就能告诉你咋的?!
他挣扎着起身,一只穿着绣菡萏花纹饰绣鞋的芊芊玉脚,咣当一下踹在他膝盖窝上,生疼生疼的,直接疼出一身冷汗。
“三小姐?!”雀儿觉得她今天真是开了眼了,从没见她家端庄贤淑的三小姐这般发疯。
“无妨,我收着力,没断。”阮绵绵给雀儿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雀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阮绵绵阴恻恻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默默的关上了房间的大门。
……
半盏茶后,阮绵绵推门而出,只留下一个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男子,拼命喊着要见阮老夫人,说是自己认错了人。
雀儿从出门以后,就离阮绵绵十步开外,但她是个老实人,心里害怕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放心,我用的掌法,看不出一丁点儿伤痕。”阮绵绵回头等她。
雀儿更害怕了,又退后了几步,刚好踩在被她家三小姐劈晕的看门婆子身上。
这时,一丫鬟神色匆匆的一路小跑过来,刚开口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三小姐,不好了,二少爷被大姑爷给打了。大老爷回来叫人,说是要去讨个公道。”
阮绵绵眉头一簇,原主的爹阮谦是个愣头青,身为御史中丞,嘴巴却没个把门的,今天参这个私德不修,明天参那个招猫逗狗,半个朝堂的人都让他给得罪完了,才被皇帝免职,回苏城养老。
才回来就听说大姑爷在妻子有孕之后,养了了个妓子做外室。
这可是戳了阮谦的逆鳞了,书香门第、清流世家的女儿怎么能和娼妓做姐妹,便带着儿子去闹,结果便成了阮家一家子悲剧的开端。
“走!去看看。”
清荷居正屋
“简直是恬不知耻!”
阮谦拍着桌子气愤不已,“我要去找齐乡绅,让他出面评评理,哪还有王法了,读书人的脸都要叫赵家给丢尽了啊。”
秦氏看着儿子的伤,心疼不已,对着阮谦的后脑勺默默翻了个白眼。
“你光想着脸面,不想想你这么闹,让霄儿在赵家怎么过,她还怀着八个月身孕呢,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父亲,赵老太爷不是都承诺了,定不会让那女子进门。而且会善待大姐,等她生了孩子,便让她回娘家住几天,也好叫咱们安心。
您非要不依不饶,啊呦……”
阮绵绵刚进屋,就看见阮青云头上的包鼓起了老高,看着红彤彤油亮亮的。
只一眼就知道没什么大事,便不准备插手,等大夫去治。
“父亲,二哥哥。”阮绵绵轻轻俯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