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和煦,万物复苏,正是适合打猎,郊游踏春的好日子。
随着高歌入住中宫已成定局,朝堂上反对的声音渐渐平息,转而开始讨论继续西进的国策。
昭仁皇帝坐在龙椅上,额前的冕旒彰显帝王的威严,听着阶下喋喋不休的大臣,司昀伸手不耐地揉了揉眉心。
底下的兵部尚书仍然在继续进言道:“陛下,如今我朝国力强盛,兵强马壮,正是适合大举南推的好时候。请陛下速从决断,好早日实现先皇的遗愿,一统四国啊!”
司昀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龙椅,向兵部尚书冯凌柏投去打量的目光,片刻后薄唇轻启,突然问道:“冯爱卿,你如今高寿几何了?朕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前不久刚添了一个大胖孙子,不忙着含饴弄孙,倒忙着操心鄢国的国运,倒是辛苦冯爱卿了。”
冯凌柏踉跄一步,迟疑着问道:“陛下这是嫌弃老臣老态龙钟了么,臣虽年老,但拳拳为鄢国之心未减,还请陛下明鉴!”
司昀大手一挥,示意他不必多言,反而询问冯凌柏道:“朕记得,你的幼子冯灿阳已经在吏部上任了,怎么如今不见他来上朝?莫不是仗着自己父亲三朝元老,又是信安侯,兼任兵部尚书,祖母是丽阳长公主,就可以藐视天威了吧?”
感受到皇帝言语里的威严,冯凌柏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忙开口辩解道:“回陛下,犬子受了风寒,已经卧榻三日了,已经告过病因了,是以不能聆听陛下教诲,还请陛下恕罪。”
司昀见他已经被自己唬住,没有再开口提攻打齐国的计划,于是对着文武百官趁机发表意见道:“对于鄢国西进的计划,朕没有一日忘怀,但此事宜徐徐图之,时机到了朕自然会发兵。”
群臣忙齐齐跪下,朗声道:“陛下英明!”
下朝后,司昀换了常服来到了高歌的寿康宫。自从高歌和司昀拜过堂并且封后之后,她就搬离了椒兰殿,来到了之前皇后的宫殿,此宫殿距离皇上的明堂殿很近,是以司昀没走多远就到了。
如今成婚一个月过去,两个人的感情如胶似漆,像是片刻也分不开一般。
此时太阳已经挂在天空,虽是深宫,也能听到鸟鸣啾啾,沿路春色不减,司昀眉眼带笑,心中跟这阳光一样明朗。
到寿康宫的时候,司昀特意嘱咐了宫女太监不可通报他的到来,他特意轻手轻脚,想看看高歌现在在干嘛。
迈步走进去,一抹斜斜的阳光照射进来,照耀得整个殿内亮堂堂的,司昀抬眼看去,见高歌兀自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司昀见状,更加让自己的脚步趋近无声,缓步走到高歌床前,端详着她那恬静美好的睡容,顿时觉得岁月静好。
眼珠一转,恶趣顿生,司昀从自己头上取下一根发丝,蹲下身在高歌鼻尖流连。本来睡得正香的高歌感觉鼻子痒的出奇,胡乱用手去揉搓,但是过一会儿那种感觉仍然不减,她忍不住咕哝道:
“嗯…什么东西呀,好痒…”但她眼睛仍然闭着,丝毫没有要睁眼起身的意思。反而翻了个身,朝床里面挪动了一下位置。
司昀暗自哭笑不得,他都早朝结束用过早膳了,高歌还沉浸在梦乡呢。
想了想,司昀褪下外衣,脱掉鞋子,也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轻轻环住高歌的纤腰,闭上眼睛小憩一下。
高歌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报晓的公鸡嗓子都叫哑了。她想伸展身体伸个懒腰,突然发现自己自己耳边有轻微的呼吸声,身体一顿,司昀察觉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