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瓶酒下肚,也不知道是酒醉人,还是今晚的月色更令人陶醉,高歌支颐下巴,眯着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冯灿阳。
突然发现眼前的冯灿阳的轮廓变得不甚清晰,她眨眨眼,甩甩头,含糊道:“灿阳,你怎么晃来晃去的?”
“嗯?”正在专心看着高歌的冯灿阳闻言动作一顿,马上意识到高歌这是喝醉了,他拿起酒壶闻了闻,拧着眉腹诽道,这酒明明度数很低,为何她会喝醉呢?
正在疑惑间,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好像也有点晕乎了起来,他勉强站起,又摇晃着坐下,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酒可能有问题!!!
想法刚涌起,门外突然传来很轻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冯灿阳耳力极好,忙侧目而听,果然听到了方才给他酒的男子的声音。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两人应该已经喝倒了吧?”
“我放的剂量很大,按理说一头牛喝下肚也会醉倒,你且去看看。”
冯灿阳眉头紧皱,危险地眯着眼睛,缓缓从腰间拿出腰刀,利落地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刀,好让自己保持清醒。冯灿阳的动作吓了高歌一跳,让她本来迷糊的头脑瞬间清醒了一分。
“你干嘛?为什…””
冯灿阳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门外,并且快速探到高歌身边轻声道:“先趴着装睡。”
高歌虽然不明就里,但看冯灿阳郑重的神色,不敢嘻哈,马上听话地趴在了桌子上。
冯灿阳也顺势趴在了桌子上,将那只受伤的手臂藏在另一只手臂下,静静等待那两人的到来。只听木门轻轻地吱呀一声,带来门外温热的空气,高歌耳朵轻轻一动,心里跳动个不停。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进他们的房间?
高歌还兀自在寻思,只听到一个声音高兴地对着门外道:”老大,他们倒了!“
接着另一个脚步声也踏进了房间,高歌的手在桌子底下悄悄放在了腰间的鞭子上,但是脑部一阵阵的眩晕感直冲脑门,这也亏得她时常与药草为伍,服用过一些抵御毒药和迷药的药物,身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这才没有立即便倒。
但由于黑心店家所放的剂量过于大,因此她还是止不住的头晕目眩。这也怪她自己过于掉以轻心,不然以她嗅觉和味觉的敏锐,不可能察觉不到酒的问题。
当然也有可能因为酒是冯灿阳带来的,况且他强调了是这里的特产葫芦酒,因此她没有过多怀疑。
耳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正当高歌决定一鼓作气跳起来收拾歹人的时候,冯灿阳已经率先一跃而起,将靠近的两个人一人一脚踢翻在地,并且将腰刀别在了那个看似领头的脖颈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