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怎么样?好吃吗?
令狐淳没有说话,他嚼了嚼,表情十分凝重。
不好吃啊?
一只鸡腿啃完,他呆若木鸡,迟疑一瞬,又执起筷子,双手并用,撕了一块鸡肉下来。
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看着令狐淳。
任谁尝到如此香嫩多汁的烧春鸡,都会欲罢不能,看他不言不语,一口接着一口,分明就是好吃嘛。
三下五除二,很快,你面前的烧春鸡,就只剩下一堆鸡骨头了。
[仰头喝了一杯酒,摸着肚子]真满足.. ..
[看着对面那只所剩无几的烧春鸡]是不是很好吃啊?
令狐淳:
一般。
一般?你都吃完了还一般,口是心非,说好吃是不是会死。
[端起酒壶]有肉怎能无酒,喝一杯吧。
令狐淳:
我不饮酒。
[噗嗤一笑]你怎么像个姑娘家似的。
令狐淳:
我看你就不像姑娘家。
[耸肩,转而为自己斟满]好吧。
令狐淳:
店家,再来一只烧春鸡带走,算她的。
[想起自己囊中羞涩]喂!
令狐淳:
你不是答应,给公子买吗?
唔...... 算了算了。
令狐淳:
[睥睨]身为顾大公子的师妹,连几只烧春鸡都吃不起。
[不忿,冲口而出]你不也身为皇子的侍卫,居然敲诈我!
令狐淳:
... ... 你在说什么?
还装模作样。
[靠近轻声]凤楠月是西夏国的皇子,我说的没错吧?
令狐淳:
[眸光深邃]......你如何知晓。
我自然知道。
令狐淳:
[一丝杀意划过眸底,缓缓抬手握紧剑鞘]你暗中调查公子,意欲为何。
喂喂.....有话好好说啊,我没调查你们。
令狐淳逐渐阴沉的脸犹如覆了一层薄冰,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你,似乎要将你看穿个洞。
我真的没有,是....是别人告诉我的。
令狐淳:
[冷声]谁?
陆沉枫:
[轻抿热茶]楠月的血珀自然不菲,他没告诉你吗?
陆沉枫:
他的身份。
[灵机一触,想到一个人能出卖]陆沉枫... ...
令狐淳:
[闻言,眉心有些松动] .. ..你认识他?
对啊,他是西夏商人,还一直在寻找你们呢。
令狐淳垂了双眸,纤长的羽睫挡住了他眸中的思绪。
你们既然走散了,为何来到京都也不会合?
令狐淳:我不清楚。
又是凤楠月的主意啊?
令狐淳:
[伸手将店家送来的烧春鸡提起]我先走了。
喂!阿淳!
[看着令狐淳头也不回地离去,摸着怀中血珀,嘀咕]我还没问凤楠月身在何处呢... ...
顾宇珩:
[负手站在溪边,凝视着潺潺流水]果然是贺家嫡女,摄政王这是觉得最近这段日子太无趣了,所以在寻乐子吗?
追云:
[蹙眉]我怎么觉得大公子对此事如此乐见。
顾宇珩:
朝中风起云动,才能拨雾前行,倘若四周静若止水,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暗处潜伏的敌人瞧得一清二楚。
追云:
趁乱谋事,大公子也太不厚道了吧。
顾宇珩:
[低笑]厚道?在暗藏波涛的朝堂之上,道德,一文不值。
追云:
王爷好歹是大公子的挚友,大公子能否替王爷......
顾宇珩:
追云,既来之,则安之,本公子倒认为,顺势而行,方为上策。
追云:
大公子的意思是... ...
顾宇珩:
贺汐月到底是敌是友,还是未知之数,王爷深谋远虑,即便敌隐身侧亦可处理得当。
顾宇珩:
万一贺汐月当真是摄政王的人,要掌握摄政王在想些什么,贺汐月便是一个突破口。
追云:
贺家嫡女身份特殊,立场不明,既是贺相胞妹,又是摄政王赐婚。
追云:
[抿唇]我担心王爷... ...
顾宇珩:
不要小瞧王爷,我相信王爷自有想法。
追云:
[舒了一口气]有大公子在,王爷便会安心。
追云:
对了,大公子的婚事得以稍作延后,可仍未见大公子有什么动静,大公子莫不是真的想娶陆家二小姐吧?
顾宇珩:
[笑意深不可测]本公子,在等一个机会。
顾宇珩:
一个,能让太子头疼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