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你与顾子言一同回到将军府,一路上,你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气鼓鼓的,看得顾子言十分不解。
顾子言:
柒柒,我....我先回房了。
站住!
苏辞:
[动作一滞]柒柒姑娘这是怎么了?
苏辞,你先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和你家二少爷单独谈。
苏辞:
... ... 哦。
顾子言:
柒柒,你想和我说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我问你,为什么陆浅衣会经常去军营?
顾子言:
[侧目避视]她... ..是去军营找过我,但是,她是询问我关于兄长的消息。
为什么一定要去军营?
再说了,为什么偏偏要问你?将军府这是没人了?
顾子言:
她身为闺阁女子,怎好冒昧询问父亲有关兄长的消息呢?这样做,只会让长辈觉得她毫无矜持。
顾子言:
我与她年纪相仿,或许....比较好开口吧。
哎哟,她还真是得谢谢你,还替她找借口!
你即将是她的小叔,她竟然不知避讳,还跑到军营去,那里尽是男子她就不觉得害臊了?
顾子言:
柒柒,你怎可说出如此刻薄的话... ...
[气不打一处来]我刻薄?!顾子言,是你一直在帮她说话!
顾子言:
你到底气什么?
我不是生她的气,我是气你太过软弱,太会给自己找麻烦!
她与顾宇珩有婚约在身,现在倒好,整个镇国军军营都以为她与你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
你若不想她来寻你,大可拒绝,我倒不信,她的脸皮能厚到那种地步!
顾子言:我... ...
你是不知道如何拒绝,还是不想拒绝?
顾子言:
[身形微僵]柒柒......
[走到他的身前]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陆浅衣?
顾子言:
[眸光乱颤]你怎么会... ...
我早就应该猜到,子言,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世上女子千万,你偏偏喜欢她?
顾子言:
[侧身]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的.....
顾子言:
但当我静下来的时候,偶尔会想起她,只要她出现在我眼前,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注视着她.....
顾子言: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但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
顾子言:
多年以来,她是第一个对我温柔,与我谈笑的女子。
[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扯回]子言!你这是鬼迷心窍,你和她不会有结果的!
日日后她要是嫁入将军府,你与她抬头不见低头见,那可怎么办啊!
顾子言: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我除了将她藏在心底,我还能做什么?
顾子言:
她喜欢的,是兄长,我算什么... ..我只是一个不及兄长出众的男子。
顾子言:
就连你也觉得,只要有兄长在,她绝不会多看我一眼。
子言.....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她不懂你的好,但是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她不值得你待她如此。
既然你早就知道她心属何人,就不应该动这个心,到头来,她准备开开心心嫁给顾宇珩,你呢?你的难过,谁来安抚?
我不希望你难过,更何况是为了她而难过,她有多好,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泥足深陷啊。
顾子言:
柒柒,你为什么不责备我,不骂我... ...
我为什么要骂你?该骂的人不是你。
顾子言:
但我做错了,我不该如此,我懂的。
既然你知道这是错的,就应该悬崖勒马。
顾子言:
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忘了她... ...
看着顾子言无助苦恼的模样,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觉得,顾子言并不是真的爱着陆浅衣。
只不过是因为陆浅衣的出现,给了顾子言一缕不多见的光,但却被顾
子言以为,她是特别的。
你一定要搞清楚,顾子言与陆浅衣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能让顾子言这般失魂落魄。
子言,很快就会过去了... ...
顾宇珩:
你们在做什么?
顾宇珩笑着走近,看清顾子言略带慌张的脸色时,更是好奇地将你俩来回看了几遍。
顾宇珩:
子言,怎么了?是不是柒柒欺负你了?
顾子言:
[转身]兄长,我... ..我没事,或许是累了,我先回房了.....
你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顾子言落寞的背影慢慢远去。
顾宇珩:
[笑看着你]柒柒,你们....发生了什么?
[看着顾宇珩笑嘻嘻的脸,就想起陆浅衣,越想越气]没、事!
你哼了一声,也快步走离顾宇珩的身边。
顾宇珩:
[负手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呵.....
回到院子的顾子言,慢慢停下了脚步,他立在门前,久久未能平复。
顾子言并不擅长掩饰,如今连你都洞悉了他对陆浅衣的情感,自己的兄长顾宇珩聪颖绝群,会不会也早已有所察觉呢?
想到这里,顾子言双眸一沉,双拳逐渐紧握,在夕阳的余晖下微微颤抖着。
如今的他,满脑子都是无措。
[忽然从顾子言身后出现,轻拍他的肩]子言。
顾子言:
[猛地回头谁! ... ...
当他看清眼前人时,一股亲切而又久违的激动涌上心头。
[会心一笑]阔别一载,别来无恙?
顾子言:
[显得有些不敢相信]二王爷,您回来了... ...
男子自然而然地张开臂膀,上前轻拥顾子言,而顾子言先是愣在原地当感觉到男子实质的体温后,方如梦初醒。
院中的二人,如同兄弟至亲,久别重逢,再次相见时,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顾子言:
这一年,王爷在绍江城过得好吗?
二王爷:
[轻哼,仰头喝下一口烈酒,扯了扯唇]离乡背井,是本王自己选的。
二王爷:
[眸光黯淡]失去了一切的本王,如同罪臣一般活着,已经狠狠地坠入谷底,还有什么能比那种感受更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