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苦笑]不论如何,也肯定比我这种长年待在闺阁,只知女戒女德的女子强。
阮盈香:
陆小姐何出此言呢,陆尚书乃先帝钦点的状元,陆小姐自幼耳濡目染说是京都才女亦不为过。
陆浅衣:
顾夫人过奖了,浅衣不过是略知皮毛罢了。
陆浅衣:
[侧头微笑希望日后,可向大公子讨教一二。
顾宇珩:
[回以一笑]讨教不敢说,切磋切磋,才有意思。
只见陆浅衣,轻易一句,便把焦点聚到了自己的身上。
以退为进的把戏,玩得可真溜。
陆浅衣:
[笑意甜美]也无不可,但大公子可要让着浅衣呢。
对面二人谈笑风生,暧昧的意味在不经意间弥漫,但身旁的顾子言却从未开口,你有些好奇地看了看他。
发现顾子言正在凝视着顾宇珩与陆浅衣,酒杯端在手中,却未饮下。
与其说是听他们交谈,倒不如说,他在看着某人发呆。
[悄声]二公子。
顾子言当即收回视线,扭头看你。
[拾起酒杯,轻轻碰了碰他手中的酒杯]和我喝一杯吧?
顾子言:
[扯了扯唇角]好。
夜里,凉风怡人,家宴还在继续,你吃饱喝足后,待在楼里也甚是拘束,便想着到庭院散散步。
穿过月洞门后,被远处一抹白衣吸引了目光。
那人站在池塘边上,背对着天边若隐若现的明月。
清风扬起了他散落肩上的发丝,白衣翩跹,宛若谦谦竹君。
二公子。
顾子言:
[回头]夜姑娘?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呀?
顾子言:
... ... 不过是透透气。
[走到他的身旁]二公子为何在席间一直都不说话?
顾子言:
这次家宴,是为庆祝兄长回京,兄长离家已久,父母当然是想与兄长多说说话。
那你呢?你不想念顾宇珩吗?
顾子言:
[微微一僵]我... ... 当然想念兄长。
[长叹一声]哎,这里只有我们二人,二公子也不必如此谨慎吧。
顾子言:
... ... 夜姑娘误会了,我不似兄长那般谈吐风雅,我不过是讷口少言,兄长是我的至亲,我怎会... ...
[打断了他]但我觉得,二公子也没有盼着顾宇珩回京。
顾子言:
[默不作声]... ...
嘿嘿,我猜对了吧。
顾子言:
不是这样的......
顾子言:
我自小就十分羡慕兄长,父亲对兄长寄予莫大的厚望,而母亲虽然日夜陪伴着我,但只要有兄长的半点消息,便会欣喜若狂。
顾子言:
我一直在府中锦衣玉食,但我宁愿与兄长互换,至少....还能时刻感觉到被亲人惦记的欣慰。
没想到,这个世上,居然有人不想长伴双亲,为什么?
顾子言:
[忽而一笑]抱歉,我说胡话了。
顾子言:
夜姑娘不必介怀,或许是我有些不胜酒力了。
[摇了摇头]不打紧,喝醉的时候,有人与自己说说话,也是好事。
顾子言:
夜姑娘真是善解人意。
不要姑娘姑娘的喊我了,叫我柒柒就好。
[俏皮地笑道]我们做朋友吧!
顿时陷入回忆
[笑意和煦,伸出小手]我们做朋友吧!
顾子言:[愣神]... ...
怎么啦,你嫌弃我啊?
顾子言:
[默了一瞬,露出真切的笑容]不... ...怎么会呢。
顾子言:
谢谢你,柒柒。
谢什么呀,怪不好意思的。
顾子言会心地微笑着,比起方才只是客套的笑要好看百倍。
微风掠过,惹得池塘泛起了涟漪,月华洒落,一闪一闪的光芒跃入了顾子言的眼中,灿若星辰。
此时此刻的你,并不明白,这简单的一句话,对顾子言来说,到底是何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