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让他费劲。
方县长的怒气高涨,任谁筹谋了多天的计划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都会怒不可遏。
他勉强恢复了几分冷静,询问董秘书:
“查清楚了吗,老韩他们为什么会过去?”
董秘书面露难色,“县长,是有人故意向公安投了一封匿名举报信,韩同志他们才会出现在现场。”
连着两个多月的忙活都在这一次的活动中打了水漂,方县长纵使再安慰自己,也还是忍不住将手中的茶缸砸向了墙角。
他颓然地坐下,双手揪着头发,神情愁苦。
“小董,你先出去吧。”一直坐在暗处的孙正业走了出来,显露了身形。
他对着董秘书挥手示意,董秘书立马走出了办公室。
孙正业捡起了地上的大茶缸,“你还是这个狗脾气,一遇到点事就着急。当了这么多年的县长,还没把这个坏毛病改掉。”
他将茶缸放在了桌子上,“下次换个别的砸,瞧这茶缸让你造得七扭八扭的。”
方县长抬起头慢慢的说道:“就只有这茶缸砸不坏,其他的砸坏了还要再买,我就这点工资还要给闺女攒嫁妆呢。”
孙正业没个好气,“行了,这不也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吗?他们要是那么好对付,十年前,就已经下去向修远赎罪了。”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这几个月的努力白费了。”
方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正是由于敌人不好对付,他们才应该更加谨慎。
“老孙,你手里的消息可靠吗?”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孙正业。
孙正业告诉他那帮人来向阳县是为了找一座坟,那座坟里埋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他们可以以此为饵,引诱敌人入瓮,最后来个瓮中捉鳖。
这既是一个好消息,又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可以借此机会将这帮人一网打尽,坏消息是这些人宁愿暴露自己,也要得到那样东西,说明那样东西对他们很重要。
这样的东西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容小觑。
“老孙,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得反复确认才行。”
孙正业淡淡一笑,“行了,老方。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这个消息绝对可靠。”
至于更多的,他也不能再说了。
方县长见此,也不再过多追问。
他拿起手中刚刚董秘书交过来的文件,突然神情巨变地站了起来。
“严子晋,怎么会是他?”
孙正业喝茶的手一顿,他的脑海中立马闪过与严子晋相关的消息。
方县长与孙正业二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是化解不开的凝重。
这事情牵扯大了,严子晋是市里的领导,在南河市也算是根基深厚。
若是处理不好,方县长可能也会受此牵连。
“老方,看来咱们必须把这件事锤实了。”
“好。”
方县长点了点头,眼睛的余光突然扫视到文件中的另一个名字。
单冷霜,这不是老周的新媳妇吗?
她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方县长有些愣神。
“老方,老方,你怎么了?问你话呢?”
直到孙正业的呼唤惊醒了方县长。
他摇着头掩下心中的众多烦绪,“老孙,我没事,你继续说。”
但是心底的想法却无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