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料汁里放了空间独有的柠檬汁和小米辣,吃着又清爽又开胃。
干完活儿劳累一天的人,最是馋这些重油重盐的菜了。
林清月怕他们不够吃,临上桌前又加了满满一盘油炸的肉丸子。
这么些个香喷喷又无比实在的食物,一端上桌,屋子里就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众人围坐在小木桌前,林清月笑着举起手中的粥碗,以粥代酒,
“我们这也算是乔迁之喜,一定要多吃点!以后的日子才会过得好!”
“多吃点多吃点!”
“我们有新家啦!”
“终于不用睡地上了!”
众人都是跟着林清月举起粥碗,像模像样的做出干杯的动作。
连大黑都分得了一只猪脚和两个肉丸子,在桌子底下啃得不亦乐乎。
人一多,再摆上热气腾腾的饭菜,这屋子里就有了人气儿。
林清月瞧着,真是满心满脸都是欢喜,她正要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脸色一变,看向了门口。
旧屋的门不太牢固,本想着等吃完饭再修,这会儿也就没有关门。
却不曾想,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正站在他们家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屋里的一切。
妇人真是被惊着了,虽说他们这大丰村还算方圆几十里过得好的,可谁家也不会一顿饭这么造啊。
要是她没看错的话,桌边上那条大黑狗,碗里的是猪脚和肉丸子?
屋子外头还有马车?
这就是村长说的逃荒来的灾民?有过得这么好的灾民?
见她眼睛一直在屋子里乱瞟,林清月有些不高兴地皱了眉,
“你是谁,来做什么的?”
妇人忙收回目光,将手里的碗递上前,开口解释道,
“哦,妹子别多想,我是你们边上那户的,你叫我孙嫂子吧,村长同我们家说了,你们是逃荒过来的,刚安顿下来,让我们多照应着些。所以我婆婆就让我送点吃的来,顺便也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缺的,都是一个村子的,别客气。”
听了这话,林清月的脸色好看了许多,毕竟是一个村子,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人家是好意来送东西,她们家总不能驳人家面子。
于是,林清月接过孙嫂子手里的碗,道了句谢。
那碗里装着满满一碗煮熟的盐花生,许是听说她们家有小孩,送来当个零嘴儿吃也是好的。
林清月和气地说道,
“多谢孙嫂子了,我姓林,名字叫清月,这三个是我的弟弟妹妹,这个是我表兄,姓江的。”
孙嫂子嘴上应了几句,眼睛却一直盯着他们那桌子菜。
林清月见她实在是馋,又刚刚收了人家一碗花生,便是礼尚往来,也不好不回些东西去。
“孙嫂子,我们家也还没置办东西,不好留你坐的,这兔子是我们逃荒路上打的,你拿些去吃。”
说着,林清月从桌上扯下一个兔腿,又夹了几个肉丸子,放在碗里,递给孙嫂子。
“哎呀,这么好的菜,这怎么好意思啊,真的是......”
孙嫂子立刻笑开了花,嘴上客气着,手却忙不迭地去接那装满菜的碗。
然后趁着热乎劲儿,赶紧端着碗,兔子一般飞快地转头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