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都说了你不但是先知,还是神使,当然说什么都行。
“什么叫跟我生娃都行?这种话以后不准再说了!”
李唐抬手用力拍着铁塞罗的肩膀,义正辞严地说道:
“她现在是我的学生,我是她的老师!学生怎么可以跟老师生娃!有辱常伦,成何体统!”
等她长大了毕业了,那时候就不再是我李唐的学生了。
好不容才把高大神秘的伟光正形象树立起来。
我李唐怎么可能现在就因为贪图一时享乐,让腐朽糜烂的私生活,把人设给崩塌了呢!
先苦,而后甜,才是甜的真谛。
好的胚子,就得一点一点慢慢雕琢,认真调教。
反正迟早都是我李唐碗里的菜。
快乐的时光,总是溜得飞快。
月牙儿悄悄爬上枝头。
李唐立场坚定地婉拒了铁列都这帮蛮子非得要送女人给神使侍寝的好意。
独自一人待在清冷的帐篷中,李唐认真地梳理着自己接下来的教学计划。
在吐蕃王朝的残暴高压统治下,严格禁止所有人说唐语书唐字。
好在这片谷地距离最近的集镇都有两百多公里,暂时还不会被吐蕃的统治阶层发觉。
加上铁列都部落中的青壮汉子偶尔外出的时候,都会格外小心谨慎,生怕稍不留神就会给整个部落带来灾难。
短期内,这块世外桃源还是相对比较安全的。
中原各地藩镇割据,大唐王朝中枢实力有限,再也无力收复失土。
吐蕃大军趁机挥师向西,步步紧逼。
留守在西疆各地的大唐军士和平民,正在同强敌做着毫无退路的苦苦抗争。
如果没有外部力量的干预,最后那支大唐戍边孤军只能守到了山穷水尽,守到了末路穷途。
无论如何,我李唐总得为在安西战场死守的那群孤勇者,做点什么!
否则,等到那片土地上一座座城池沦陷,那些还不知世事的孩子们,会被吐蕃人抓走,披上毡裘,卖作奴隶。
这些奴隶,面对的是吐蕃统治阶层无休止的压榨和奴役。此生再也不曾识得汉字,闻得唐语。
那个号称在整个公元九世纪,神州大地上最忠勇最大写的男人张议潮,貌似今年还只有六岁。
张氏豪族所在的沙州(敦煌),距离此地不到三百公里,不算太远。
在河西走廊这片土地上,革命的土壤,还是比较有生机的。
火种!
我李唐现在就做的就是培育出一批批革命的火种,然后把他们撒向河西大地。
当然,他现在还不能跟铁列都这些蛮子讲解什么是革命。
这需要有一个循序渐进,谆谆引导的过程。
孩子们都是一张白纸,可铁列都、德布南赞这些大人们有的思维已经根深蒂固。
要改变他们的思维观念,靠强行灌输是不行的。
只能引导他们慢慢觉醒,树立新的信仰。
“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帐篷门口,忽然传来药罗葛·娜扎悦耳动听的少女娇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