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车厢两张下铺都让他们占了,安小宝为了方便上厕所选择睡下铺,安延睡她对面,安建国睡在安小宝上面,宋浩然睡在安延上面,他们这个车厢就剩两张最高层的床铺。
安延这倒霉体质一旦触发,倒霉接踵而来,他还没躺多久,他们车厢就来了个抱着孩子的女人。
正直少年安延默默收拾东西爬上了上铺,女人原以为没买到下铺和人换的话,可能要花一番功夫,没想到碰到了个好心人。
安延爬上去不出一分钟,头顶乌云密布脸黑如墨,他放弃挣扎了,一个翻滚躺在了安小宝的床上,把她挤得扒在了车壁上。
“哥,你干嘛?”安小宝把安延往外推了一点。
安延心里泪流满面,那上铺一股尿骚味差点没把他恶心吐了,他还是不要一个人待着了,免得又遭遇什么倒霉事。
“不知道是哪个粗心的乘务员,那上面的床单被套都没换,妹啊,哥今天诸事不顺和你挤挤。”
安小宝摇头,啧啧,太惨了。
车厢最后一个人是位女同志,扎着麻花辫穿着布拉吉,脚上是小皮鞋,一看家庭情况就很不错。
这位女同志可能恐高,爬了半天也没爬上去,但是她又找不到理由和下铺的人换,都是带孩子的比她不容易。
女同志突然坐到走廊上的座位上,趴在桌上哭了起来,安小宝和安延对视一眼,都觉得挺无语的,都没人惹她,哭什么?
安建国昨晚没睡好,现在睡得正香,宋浩然听力太好,这哭声对他来说特别吵,无奈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爬了下来,“同志,我和你换床铺。”
女同志红着眼睛看向宋浩然,脸一红急忙低头擦眼泪,擦完换脸似得浅浅一笑,娇娇柔柔的道谢,“谢谢你,同志。”
安小宝眯起了眼,轻哼一声,“花蝴蝶!”
安延赞同的点头,“浪荡子!”
耳朵灵敏的宋浩然,好大一个锅砸头上。
安小宝他们这趟火车要坐10几个小时,明天下午才能到目的地,几人都先睡了一觉,到吃午饭的时间才醒来。
火车上人来人往的,安小宝和安延即便空间里有很多好吃的,也没搞特殊,跟着安建国两人一起啃干巴巴的饼子。
女同志去餐车买了份红烧肉,那香味把安小宝馋得不行,这火车上的厨师可比后世强多了,看看人这盒饭,色香味俱全。
“同志,刚才谢谢你肯和我换床铺,我请你吃红烧肉。”女同志把饭盒递到宋浩然面前,面带娇羞的看着他。
宋浩然吃下最后一口饼,神色冷淡的拒绝,“谢谢,不用了。”
女同志尴尬的收回手,脸红得像是要滴血似的。
火车上的时间非常难熬,对面的小孩下午真的是精力充沛,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车厢里谁也睡不着,整整齐齐看着床板发呆。
安延突然说道:“妹,哥给你讲个笑话。”
“有一天有个人去医院看病,医生问他,你哪里不舒服?那个人说,我好像不是个人。”
“医生问他你不是人那你是什么?那人神秘的说道,我是只鸟。”
“第二天这人又来了,医生,我发现我爸妈也是只鸟,你昨天还不相信我,人生人,鸟生鸟,我就是鸟。”
“第三天,这人又又来了,医生提醒他来错医院了,那人高兴的说道,我不是来看病的,昨天我媳妇生了只小鸟,我是特意来给医生报喜的。”
“第四天,医生早早就准备好那人的到来,结果等一天也没见人,于是医生打电话问他,为什么不来。”
“那人说,去不了了,我们一家五只鸟都是死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