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的几天,樊序燃直接化身143班半个英语课代表。
天天借着帮忙送作业的名义往四楼跑。
143班的英语作业,英语作文,报纸,练习册基本都是他包揽。
周六下午第一节课下了,他正要急着上四楼。
才出了教室门,就被迎面走过来的蒋一蕊拦住。
蒋一蕊是艺术班的,就在他们班隔壁。
蒋一蕊上来就问他,记不记得上次和他提起的舞蹈表演了,就是开学那天说邀请他去看的那个。
樊序燃一脸懵,压根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儿,笑说自己记性不太好。
蒋一蕊又说那个舞蹈表演推迟在十月份了,又问他能不能去看。
他一心着急着要去四楼,没仔细听她说什么,只摆了摆手说:“不好意思啊,我有点事,先走了。”
蒋一蕊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记性不好,怪不得学习不好呢。
樊序燃一连给143班送了好几天作业,大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刚开始还有人质疑他为啥每天都来四楼背单词,后来了解了他的英语水平后便也没有什么疑问了。
都以为他是顺便送的。
——
简裙觉得自从上了高中,她就好像被“觉主”附体了,成天困得睁不开眼睛。
可能高中确实不同于初中,不仅每周上六天课,而且每天早上5点多钟就要起床,一直到晚上11点钟,确实很累。
但其实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和环境、心情也是有关系的。
人在孤独、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比较想睡觉。
下了第一节课,她揉着眼睛走出教室门,就看到阳台的扶手边倚着个人。
他一只手随意撑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插在兜里,慵懒又肆意。
下午三点多钟的阳光像鎏金似的洒在他身上,衬得他整个人闪闪发光。
简裙的心中竟不由自主产生了莫名的悸动。
她觉得可能是刚睡醒感觉错乱了,毕竟自己是个不近男色的怪咖。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她不停告诉自己是错觉。
可越是看他心跳的越快,她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地朝前走了几步。
眼前的人也就越来越清晰。
他今天的校服外套是敞开的,里面纯白色的T恤清晰可见,不经意间展现出一种难以驯服的野性。
但又说不清楚为什么,在他的身上总是能让人感觉到青春的蓬勃与张扬。
她脑海中立刻闪现出一个词:意气风发。
她稍微闭了闭眼睛,吐了口气,让自己变得从容。
在一遍又一遍的心理暗示下,她一脸淡定地走过去说了声“谢谢”,转身抱上那一摞作业本回教室。
走了两步,简裙觉得有件事情需要和他说一下。
她折回去,试探性地叫了一个名字,“樊序燃?”
因为不确定他是不是叫这个名字,只是之前好像听别人这样叫他。
“嗯?”
樊序燃挑了下眉,表面镇定自若,内心:啊啊啊啊啊,她竟然还知道我的名字,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诶!!!还没正式介绍过,她就知道了,啧,真不错。
“那个,就是”简裙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最后才鼓足勇气直接说:“你下次别帮我抱作业了。”
樊序燃:“???”
什么情况?